已是深秋,厉擎天只觉浑身热得发汗。
在陆六六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为厉擎天布菜的时候,厉擎天猛的放下玉筷,“本王吃饱了,你自己吃吧。”
厉擎天说完,逃也似的一阵风消失了。
哈哈哈
陆六六心中的一口郁气总算消散了一些。
她拿起桌上的辣子鸡,一口放进嘴里。
“咝,真辣!”
陆六六狂吸着气,真的太辣了,但辣过之后,那滋味又让人有些回味,于是她坐下来,一边吃一边喝着摆放在桌上原是为厉擎天准备的酒。
厉擎天不得不承认自己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哪怕是面对帝都数十万大军压镜的时候,他也没有如此的狼狈过。
想想陆六六刚刚那得逞的小眼神,厉擎天的嘴角不期然的翘起来。
“还是去找子寇商量一下,下步如何行动吧。”
厉擎天又回头看了一眼陆六六所在的位置,不得不认命的转身离开,这个时候,还是离她远点吧。
沃都的朝堂上正发生着记人意料不到的变化。
户部侍郎在上朝的路上,轿底突然坠落,人从轿中摔下,被轿体绊住,脊背断裂,请辞。
兵部尚书在郊外骑马散心,突然跨下俊马发狂,兵部尚书从马上摔下,摔断一条腿,请辞。
一时间,朝堂上甚是人心惶惶。
户部、兵部两职空缺,沃皇第一时间安排了自己的亲信上任。
一朝下朝,严如风黑着脸跟在厉擎天的身后,直到城门口。
“厉王爷,好手段。”
厉擎天停下脚步,一身朝服在身,更加衬得他身形挺拔,“比不得严大人。”
“哼,咱们走着瞧!”
如今已撕破了脸,严如风倒也没什么可在害怕的了。
“拭目以待。”
严如风一甩衣袖离开。
厉擎天长腿一跨,骑马而去。
后面不少朝庭大员对此感到奇怪,唯有礼侍尚书卢大人。
他看着严如风的背,唾骂道:无耻小人。
寿宴之事,他思来想去都觉不对,严如风对他的书房如入无人之境,甚至对他书房的摆设都一清二楚,很明显,这小人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眼线,只是这眼线是谁,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查到。
一想到盒子的东西,卢大人总觉得心里没底,看来,得想办法了。
那日辣椒宴后,厉擎天再不开口提陆六六做饭布菜之事,陆六六也乐得清闲,只是,她每日还得在他书房为他端茶倒水,这活倒也轻松,没事还可以听听厉擎天他们谈论机密大事。
“已经确定了,地图上的事是真的。”黎奕昊一脸凝重的说道。
想到自己查到的情况,黎奕昊只觉呼吸都沉重不少。
王李庄,沃都城外八百米处,济宁山脚下的一个小村落,每隔三月便会有一个长衫老者带着村里的青壮年进山,半月后,一批黑衣人过来接老者,同时还会带走数十辆马车的箱子。
至于里面装的是什么,没有人知道,询问村里的人,他们也不知道,进山的人都说,进去的时候就蒙时眼,直到再出来,眼罩就不曾取下过,他们只知道,他们好像是在挖什么东西,但具体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也曾有胆大的试图摘下眼罩,只是下场只有一个死。
更有人曾悄悄的将东西装在口袋里,但下场也只有一个死。
死了两个人后,大家也就都老实了,反正,只要听话干活,该给的银子是一个子都不会少的,而且,东家给的银钱也的确不少。
现在,对于这些村民来说,他们只盼着长衫老者能早点来,这样,他们不但有钱拿,而且拿的钱,比平时要多很多,他们心满意足。
“数十辆人马车的箱子?”玉子寇问。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