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露轻轻扬起水花，扑灭了浴桶边上的烛台，那甜腻的香气逐渐消失。
“哎？灯怎么灭了……”
却不想白芷回来，疑惑地看向烛台。走过去取了火将灯烛续上。
沈露连忙沉入水中，仿佛依旧昏睡着。白芷走过来，轻轻拍着沈露的肩膀：“主子？水要凉了，可不能贪，快些起来吧。”
不是她下的药？
沈露佯装惺忪：“啊……我怎么睡着了，这香味让人头昏脑胀的……”
白芷讶然：“这是珀苏帐中香，是后宫主子们安神常用的，主子用不惯嘛？婢子去换掉，婢子不知，请主子恕罪！”
竟是寻常香料？沈露揉揉额角，确实没有很烈的药性，只是让人倍生疲懒，是自己太过谨慎了……
“没事，我不大懂香，也没用过，不怪你。不过还是换成清淡些的吧。”沈露不免有些惭愧。但是白芷方才出去做什么了？
“婢子刚才去取了些芍药香膏，看主子身后有不少伤痕，用些能去疤，主子先擦擦身子，婢子等下为主子用。”
她没问出声，不过是眼神在白芷带回来的白瓷罐上落了一秒，她几乎就明白了沈露的疑问，主动解释道。
这样敏锐的一个人，只在宫中做侍候人的营生，怎么也觉得有些屈才。
沈露多番言语刺探，白芷都没有任何异常，仿佛只是自己疑神疑鬼。可是内心总是有些不安。而毕方只能推算出自己短时间没有生命危险。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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