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样对她,她就会怎样对你。
在心脏痛得犹如撕裂一般之后,他用胡刀朝小腿上划了一刀,这一刀极深,几乎见了骨头。用腿上的痛楚来压抑心痛。
然后将小腿重新塞回到战靴里,在姜文君进账之前,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自从大单于对我百般怜惜,便能够感觉得到阏氏心里不快。”姜文君小心翼翼的劝着,其实看似劝着,不过是想把娜仁踩到泥土里。
“她跟外面的男人做了那样的事,大单于也不要怪她,只当她一时冲动,做了错事,待她想明白之后,会忏悔的。”
尚且不明了的事情,在姜文君突如其来往娜仁的头上扣了个屎盆子之后,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
果不其然,满都拉图愤怒的起身,就在姜文君盼着他能把她打死之后,掀开帐子,营寨里跪满了将士。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壮观景象,几乎全军的将士都跪在了地上,给阏氏求情,如若不能,便陪阏氏同跪,同接受刑罚。
整齐划一的铠甲,身上有差事的士兵,就跪在自己的岗位上,一眼望过去,黑压压的人群,一望无痕。
“好呀!我还不知道我满都拉图领到的部族,已经易了主!以后便要叫你娜仁托雅是首领了!”满都拉图看着她的膝盖已经跪出血痕,比起阏氏的罚跪轰动了三军,他更在乎是她磨烂的膝盖。
他扯着她的衣服,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然后对着人群怒吼一句:“都给我滚!”
人群纪律严明的依次撤走,他又被她拉回到账中。
看着她那张倔强的脸,毫不客气的吻了上去,他把她压在墙上,没命似的连扯带咬。
她拼命推他,他却纹丝不动,在博弈中,她喘息的瞬间,嚷了句:“不要碰我!你脏!”
满都拉图犹如被霜冻住,他绝望的看了她一眼,心碎至极,问道:“谁不脏?哈丹巴特尔不脏?还是跪在将士前面,带头给你求情的哲别不脏?”
话音刚落,他便再一次不管不顾的扑了上去,这次比之上一次的是,他开始撕碎她的衣服。
娜仁怎肯受人胁迫,直接从腰间摸出一把胡刀,架在他脖子上。
同样将士出身,对兵器有些与生俱来的敏感,但娜仁刺过来的刀,他却没有躲,而是拉着她的手腕,将那把胡刀的刀尖对准了自己的大动脉。
“刺下去,一切就都结束了。你也看见了,军中人心都是向着你,我死了也没人会怪罪你。我没有父母,也没有人会为我报仇。”说完,他再一次吻了上去,就像濒死的人,喝到了最后一口琼浆玉露,贪婪的,依恋的。
她手中的刀无声滑落,就那样笔直的站着,不给他丝毫回应。
他吻她,就像在吻一具尸体。
他终于还是放开了她,他不想强迫一具尸体。
“你真狠。”他自言自语。
“我被你抛弃了。娜仁。”他又说,“我成了你的弃夫。”
脚伤难耐,他靠着墙,慢慢坐在地上,血便立刻从靴子里灌了出来。
这场博弈,终究以她的心软告终。
在一声声嘶力竭的传唤:“叫军医!”
他被人抬到了她的帐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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