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纾知道自己说到关键点了,不然江雁行也不可能突然郑重起来。她心中不免有些得意,语气更加自信:“你再看看这里村民的走路姿势,以及五步一哨十步一岗的站位,与傅家军的军营有何区别?还有他们身上背的那个长布包,这与你们赶路时背的又有何区别?所以……这必是军情暗哨无疑!至于我爹爹,他犹豫的点在于,他知道此处很安全,但又顾及我的女儿身有所不便,想将我送去我舅舅家,同时又在担心,我舅舅家并不安全。”
顿了片刻,她又补充道:“或许,是担心我舅舅走漏风声吧。”
江雁行:“那我要想什么退路?”
傅青纾见他还不明白,心想江叔什么时候如此愚钝了,急忙解释道:“你偷偷带我出来,我爹爹……。”忽然她就顿住了,重新打量了一下江雁行的表情,皱了皱眉,忽然茅塞顿开。
是了是了。要是没有傅东来的默许,甭说江雁行,就是放眼整个傅家军,恐怕她就是哀求至死,他们都不会答应她这无理的请求。
一时激动,她无意识的褪去老成神情,举着手指跳着,高兴的说:“哦哦,我知道了,我爹爹他不是发现我偷摸跟着来,而是他一直都知道我在……。”
至此,江雁行才满意的一笑,点点头。随后转过身,对着身后两人行了军礼:“王先生,将军。”
傅青纾回头,这才发现光秃秃的枫树下,站着两人——傅东来和一个羊须胡老者。被江雁行称为王先生的羊须老者抚着胡子微笑点头回应,又对傅东来说:“看来,老夫这伪装之术完全不过关,竟被一个娃娃看破了。东来,你养了个好儿子啊。”
傅东来侧着身子站在王先生身旁,双手交叠置于腹部,歉笑道:“王先生谬赞。此乃小女青纾,都怪傅某管教无方,纵的她天不怕地不怕。”说罢他朝傅青纾一招手:“纾儿,还不过来见过王爷爷。”
适才他们说话时,傅青纾揣摩了三人的谈吐和语气,心中当即有了判断。见傅东来招手,傅青纾笑颜一展,飞快跑过去鞠躬:“王爷爷好。快过年了,纾儿提前恭祝您老人家福寿安康,松鹤延年。”
王先生闻言也笑的更开心,拍拍傅青纾肩膀,连道了几声好。在袖兜了摸出一块玉佩,弯腰递给傅青纾:“初次见面,又近年关,爷爷身上没带贵重物品,唯有一块小玉佩。来,拿着。来年要快快长高,愿你此生如月之恒,如日之升。”说罢又摸摸傅青纾的头,以示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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