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作他还能忍你二十几年,这么想想我干吗要安慰你,越说越酸!”
莫羡默了默,卷了卷散在手臂上的长发,还是不开口了吧免得菲菲会更气。
简菲给自己顺了口气,表情有些严肃:“一开始呢我确实有点担心你,我看了先导片,苏格不经意间的冷漠和疏离和高中时期那个开朗爱捣蛋但又明事理的苏格太过不一样了,我以为是他家庭原因造成了他的变化。包括我有时候看到他的视频,虽然笑容吧看起来很温暖,但少了高中那会贼兮兮的样子,有点不像他。但是,羡羡,或许他还是从前的他,只不过他还需要一些勇气脱掉外面那层防备呢?”
莫羡呆了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了下来。
校庆那件事莫羡是记得的。那天受伤后给医生看过,是被碎玻璃划伤的。她被苏格按着去医院打了破伤风的针,又因为从小娇生惯养过了一周都还觉得疼。苏格本已经作主要帮她申请退出活动,她哪里肯依,硬是咬牙参加联系,气得苏格戳她脑袋:“你有这个劲放在学习上早就班里第一名了。”她吐了吐舌头,在他面前转了个圈问:“我好看吗?”苏格板着脸说:“丑死了,化的都是什么妆,一堆粉。”她也不气,屁颠屁颠地上台表演了。表演结束后她刚下舞台就被苏格一把抱起,在同学们的哄笑声中被抱到了医务室。她不耐烦地说:“你干嘛呀丢脸死了。”他一言不发地解开她的舞鞋去看伤口,看到没有裂开后才慢悠悠地说:“丢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还在乎这一次吗?”她气得把枕头往他身上扔,就看到他笑得贼兮兮的,接过抛来的枕头,温柔又明朗:“好看。”
那张脸,开始慢慢和抱着她说有蟑螂的脸重合,像他,又有些不像他。
她晃了晃脑袋,打算转移注意力,于是换了个话题说:“你还喜欢恒星嘛?你认得他们了没?”
简菲皱了皱眉,略带嫌弃:“认是认得了,不过那个任杰,舞台上看这么帅,下了舞台怎么有些傻缺?”
莫羡张了张嘴,回忆了视频片段,说:“挺man的一个人呀,你看他练舞的时候,还有给队友讲细节的时候,都特霸气?”
简菲撇了撇嘴,说:“哎,反正我觉得我不适合追星。以后有投票的事情喊我,别再喊我去举灯牌了知道没!”
莫羡没应这句话,直接岔开了话题聊起别的事情。
回到家后,莫羡坐在桌前将抽屉里的信纸和信封拿了出来。自从苏格去参加节目后她就没有再写信了,一是知道他这时候也收不到信,二是突然也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她看着桌上摆着的相片,想了想,下笔道:“亲爱的苏格,展信佳!你的第一场公演我去了,还举了你的灯牌,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她碎碎念了一段,想了想,又写道:“我有一个青梅竹马的伙伴,我觉得他变得我不认识了,可是又觉得他还是以前的他。但是,不管他有没有变,我都想一直陪着他。只希望他不要再对我若即若离了,我每天都很害怕。”
莫羡放下手中的笔,想了想,起身拿了外套下楼,在和保姆打过招呼后开门往隔壁走去。
其实苏格一直不知道,自己的房子其实是被莫家给买走的。当时他执意要走,莫氏夫妇也不好硬拦他,但也实在不想让好友的住处被其他人占领,所以瞒着苏格购买了房产。莫夫人没有苏夫人这么娴雅,根本不会弄花艺,所以花园慢慢地也就没了。但是房子每周都有人固定来打扫,莫羡在很想苏格的时候也会进去看看。
她开了灯,沿着扶梯走到了二楼的琴房。苏格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钢琴,家里专门给他打造了一个宽阔的琴房。每到春天的时候楼下的花香就会随着飘动的白色窗帘荡进琴房里,莫羡喜欢得不得了。于是苏家又将隔壁的储物间和琴房打通,安装了几枚玻璃,这样就可以让莫羡在这里练舞。于是对于莫羡来说,最美好的记忆就是春天的时候她可以伴随着苏格的琴声自由自在地起舞。
她对着空旷的练琴室笑了笑,仿佛看到小时候的自己跌坐在地板上,小小的苏格一边急急地跑向她一边嘲笑她:“站都站不好还跳舞,笨死了。”他看到她没有受伤,但是一脸委屈的样子,忍不住扯了扯她的小啾啾:“羡羡,你别跳舞了,你和我一起练琴吧,我们来个四手联弹。”后来她真的没有再跳舞了,反倒是他,半路出家学起了舞蹈,在镜头里跳得有模有样的。
莫羡关上了琴房的门,走到对面苏格的房间前,慢慢地推开了门。
房间里的布置还是苏格上高中的模样,只是那些充满生气的物品都已经被他拿走了。她用力地倒在了他的床上,蜷缩成一团,闭上了眼睛。
到底是为什么会混成这样啊,十年前的她完全不会想到,现在的她需要经历这么苦的暗恋,把所有的思念深深埋在心里,生怕一不小心就会逼走那个曾经无时无刻不出现在她生活里的人。
爱情让人盲目又纯粹,你让爱情有了具象的表达,苏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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