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知道。”李可可不知道张垚出事故是她是在做什么，只是她清楚地知道在张垚走后没多久她就把他给忘了。
张垚无力地笑了一笑，这对不起从何而来，既然要说，自己也该说的。
“对不起，你最难过的时候我没能在你身边。”
张垚这话一说，李可可想起来了，当年自己的父母出事之后，她就把他给彻底忘了。也许正是最伤痛的时候都没能想起他，所以才会忘了和他之间的约定。
张垚接着说：“出国后怕影响你学习，又怕被你父母发现，所以一直忍着没敢给你家里打电话。等到你高考结束时再往你家里打电话，却再也打不通了。后来联系了之前学校的同事，才了解到你家出事的消息，本来想回国找你，没想到出发前实验室出了事故，又耽搁了几年。
“后来再托人打听，却发现你家和你那小朋友家都重新拆建了，没想到学校也迁址，好多老师因为校址变动也换了学校，再想找人打听你的情况就更难了。”
张垚这一说，李可可想起来当年张垚走的时候还给她留了一个电话，说是有紧急情况可以打那个电话寻求帮助，也可以通过那个电话联系他。
最初还保存得很好，可后来出事之后也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张垚留了话没说完，后来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找到李可可，只是找到了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便没再继续了。
再加上自己受伤的那三年，冯春笑一直在他身边照顾陪伴他，是三年，不是三个月，三年总共一千多天，寸步不离地照顾他衣食起居，帮他处理伤口，按摩肌肉，清洗身体，比一个妻子做得都还多。
自己的伤情很重，哪怕恢复得再好，也是一个残疾人，这样的自己对冯春笑的付出无法说出个不字。既然冯春笑依然坚持，那自己怎么也得给人家一个交待。所以前段时间回国一是弃学从商，二是把婚给结了。
事已至此，而今与李可可这样重逢，除了在张磊这里叙叙旧，又还得做些什么呢？
“高三那年我家里出事之后，我就去了楚凡家里住。她爸爸妈妈对我很好，把我当亲女儿。后来我和楚凡一起念的警校，毕业后当了警察，再后来就遇见了张磊。”
李可可也把自己这些年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张垚听起来像是又回到了自己对她挑明关系之前，她把自己当老师尊敬的时候，老老实实交待事情的经过。
张垚笑了笑说：“你也别这么紧张。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老师了，你和张磊一叫，叫我一声‘哥哥’也可以。”
李可可有些吃惊一看了一眼张垚，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已经调整好了状态。不过虽然提前以前张垚只说了老师的身份，但想到两人曾经的关系，这声“哥哥”还是有些叫不出口，觉得叫起来总是觉得有些羞涩。
这张磊不知是躲在哪里看准了机会，还是时间掐得刚刚好，正好这个时候就出现了，故作轻松地问两人在聊什么。
张垚看着张磊表面轻松实则慌张的样子就想笑，想着自己以前在想老天会派什么样的人来把这小霸王给收了，没想到派的是自己的小姑娘。看来一切都是天意。
张垚笑着对张磊说：“我在对可可说她以后不应该再叫我老师了，当跟你一样，叫我一声‘哥哥’。”
张磊觉得自己牙根一紧，这声“哥哥”自己都还没听到，怎么可能先叫你，就算老子再崇拜你也不行。
张磊咧嘴一笑说：“那可不行，没那么容易。”
看到张垚和李可可投来的目光，张磊话音一停，卖了个关子。身子放松靠在沙发上，伸手往沙发背上一放，把李可可圈到自己的势力范围后才慢慢笑着说：“我追这个宝贝追了那么久都还没听到一声‘哥哥’，凭什么这名头被你先讨了去。再说了，奶奶都是等了好久才听到可可叫了她一声‘奶奶’的。你现在才见面，红包都没准备一个就想听人叫‘哥哥’，你好意思么。”
张磊说完又对着李可可说：“可可来，我给你慎重介绍一下。我石头的好哥哥，比那木头哥哥好很多的垚哥，你唤土哥也行。这土哥和少年闺土一样，五行缺土。既然老天爷没赏土给他吃，只有靠名字补了。”
李可可笑了，问张磊他自己五行是不是缺石头。
张磊坏坏一地笑，说：“我五行缺你。”
这波强行秀恩爱，真是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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