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么做的目的么,其实倒也不难猜。

若不是为了嫁祸给南阳王府来谋取自己的私利。

那就是背后有人刻意而为之,利用这批战马,钻了这样一个空子。

总归目标都是直指着南阳王府的。

“那我们现在……”慕青询问道。

慕北目光落相远处,“分成两路,你带一路人马去宴家,我带另一路回南阳城驰援。”

然后看见秦远,“冬郎,你去安宁镇调兵。”

然后拉起他的手,写了几个字。

安宁镇和南阳城隔的并不远,其中就是一个山头,找准了路,半个时辰就能到。

秦远点点头,冲慕青拱拱手,打马而去。

“那我呢?”一直都不怎么有存在感的慕子苏指着自己,问道。

慕北勾唇,“你当然是跟我一路了。”

她需要一个背锅侠。

慕子苏正好合适,无比合适。

闻言,慕子苏翻白眼,当他猜不到她什么想法了是吧!

当他好欺负!

哼!

慕北没理会他这个脾气,而是和慕青商量起来了路线。

三言两语交代完毕。

慕家军迅速的兵分两路,一路朝南,往南阳城,一路朝西,往宴家所在的湖城。

慕北和慕子苏一路飞驰,衣袂猎猎。

虽然两人都没有穿铠甲,但站在队伍之中,一点没有格格不入的感觉不,反而还分外的契合。

仿佛,他们生就是该坐在马背上征战黄沙的。

“王爷心!”一声惊呼,将空气都给撕裂开了。

南阳王侧首一看,瞳孔放大。

他高坐马背,手上长枪正架着砍下来的大刀,后背是完全的空门。

唯一在他身后的副将也被纠缠住,身形动弹不得。

而远道而来的那一只羽箭更是势不可挡。

他有些绝望。

终究,这城,他守不住了。

多年卸甲,武学已然懈怠,加之年纪也上去了。

不复当年威风。

“刷地”

他只觉后心一痛。

但没有没入太深就被强行制止了。

一声大喝,将前方敌寇从马背上掀下,猛然回头看。

一双白皙修长的手稳稳捉住了那羽箭。

仅仅是箭头没入其郑

劫后余生的庆幸。

再往上看,是一张玉石雕刻的面具,将来饶上半边脸给遮挡住,背上一把枪,枪尖上拴着一面旗,迎风招展。

那是一个“云”字。

瞳孔一缩。

忽然感觉身体穴位一颤,被封住了。

“这箭上有毒,王爷切莫运功。”喑哑磁性的嗓音。

那人将手往身后一放,瞬间摘下长枪,又将那面旗往上一抛。

继而一枪刺出,挑下了偷袭而来的贼人。

身姿矫健,如蛟龙出海,虎跃在川,一把长枪舞得虎虎生威,但凡靠近其身三尺内的,皆是血饮当场。

利落,狠绝。

“父王,我先送您回城疗伤。”慕子苏适时的打马而来。

一瞬就飞到了南阳王身后,一拉马缰绳,鞭子同时砸下。

“驾”一声,飞驰而去。

唇角一勾,玉面持枪人飞身而起,将旗帜堪堪披在了身后。

当是时。

一阵奔腾的马蹄声忽然响起。

守城的士兵和南阳王府的府卫都不由得后背发凉。

先前,这群贼寇也是这样出现的。

“是安运马场的马儿!”不知从何处,发出了一声堪称绝望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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