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风流公子忙抱拳施礼:“小人是城中保安堂大药铺的掌柜,西门大,还请大人高抬贵手,借一步说话!”
旁边马话疼上前说道:“老爷你看这事怎么办。”
杨大雷:“哦,是西门大,老板,本官正在审案子,你有么子事等我把案子审完了,再说不迟!”
西门大:“小人此来正为李边眼之事,因为这李边眼是小人的一个远房叔叔,大人难道就因为他给人算卦,就要用夹棍夹他?似乎有些不合适吧!”
杨大雷嘿嘿冷笑道:“李边眼是你叔叔,我囊个没听说过呢,怕是你怕李边眼说出啥子不该说的话吧!”
西门大忙从袖子里摸出一张银票,递给旁边的衙役,衙役忙将来呈递给杨大雷,杨大雷接过银票,是一张一千两的票子:“好你个西门大,竟敢当堂行贿!银票充公,把西门大给我拿下,就问你个行贿朝廷命官之罪!”
两边衙役答应一声,就上前一把揪住西门大,西门大:“大人好大的官威哟!凭啥子就说我是行贿大人呢?”
杨大雷:“捏R嘛你刚才都把银票递到我手里了,还敢当堂涂赖,你真是和尚打伞无天无法!”杨大雷将惊堂木一拍:“给我动刑,狠狠的给我轧他,李边眼!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巴硬还是我的夹棍硬!”
两边衙役得了令,把夹棍绳子刚一收,就疼的李边眼,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连连叫愿招!
杨大雷:“你早点说嘛,不就可以免受这皮肉之苦了!”
衙役给李边眼松了刑具:“启禀老爷,是西门大,他先给了我五两银子,让我腊月二十八那天旁晚从衙门过,目的就是要去给廖春山算卦,至于说廖春山当天晚上子时投水死,这也是西门大叫我这么说的。当时我还以为只是西门大有意要我去寻他晦气,不曾想那天晚上廖春山果然就死了。其他的事情小人就真的不知道了。”
杨大雷吩咐书吏将他口词拿去画押了,旁边西门大神情泰然自若,一点没有惊慌的样子,杨大雷将李边眼口词看了一遍,把惊堂木一拍:“西门大,廖春山是怎么死的,还不快从实招来!”
西门大哈哈大笑:“廖春山是怎么死的,我囊个晓得!”
杨大雷:“刚才李边眼已经把你都供出来了,你还想狡辩?你为何要买通李边眼去说那些话,显然,廖春山会在当晚子时送命,都是你预谋好的。现在铁证如山,尚自涂赖吗?”
西门大:“大人,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杀人了,那要是我说你今天晚上子时要上吊死,如果你今天晚上子时上吊死了,难不成我还就成了杀人凶手?真是岂有此理!要是这样,那恐怕街上那些吵架的泼妇不知道一年要斩多少呢!”
杨大雷:“今天李边眼已经把你供出来了,你别想涂赖!”
西门大哈哈大笑:“量你不过是个小小七品芝麻官,也想奈何我,你不去打听打听,我西门大是好欺负的吗?李边眼论罪不过是胡说诈骗钱财,罪不至死,他说我给他五两银子,叫他这么说的,有谁做见证,这不过是大人你,刑讯逼供,使得他诬攀于我而已。我劝大人还是马上把我们放了,不然,有你吃苦头的时候。”
杨大雷听了这话心里有些虚,确实没有一点实际的证据能证明他们就和廖春山的死有直接关系,但是当着这么多衙役的面,如果就这么把他们放了,以后自己的威信岂不是要受到影响:“来人啊,把他两个关进大牢,择日再审!”
衙役把西门大和李边眼押下去了不表,却说杨大雷刚才被西门大这么一顿抢白,心里憋着一股子邪火,朱大肠在旁边小声说道:“你是P眼疯发了哟,西门大可谓是海宁县首富,他家的药铺遍及浙江全省,和魏忠贤多有交集,关他进大牢,你这不是自找麻烦嘛!”
杨大雷瞪着朱大肠骂道:“他有钱是他的钱,又不是你的钱,你激动个J儿啊!”
朱大肠:“我这是激动吗?我这是为你考虑,你龟儿盯不到遭头,只怕是老子跟你一路都要倒霉!”
杨大雷:“你说西门大有钱,我不觉得他有钱,真正的有钱人,不是恁个的!”
朱大肠:“耶,未必你R嘛还比他有钱嘛是囊个嘛,别个不是真正有钱,那你说那个才是真正有钱哎?”
杨大雷:“这个西门大,顶多能算个爆发户,说话一点涵养都没得,真正的有钱人,从来不会霸气侧漏,而是神光内敛,真正有钱人,给人的感觉像穷人,偏偏是这些二不跨五的暴发户,说话做事一派财大气粗的样子。这不算有钱人。”
朱大肠:“虽然你这个话说得似乎有点道理,但是我感觉你会吃亏的。”
杨大雷:“退堂!马云,马话疼,你两来个进来,一起喝几杯!”
朱大肠随即打发了一个衙役去酒楼叫了一桌酒席,就在后堂安排上,杨大雷坐了上首,朱大肠侧席相陪,马云在下首,马话疼和朱大肠对席,杨大雷举杯来劝:“今天马云兄弟,抓住李边眼,大功一件,危难之时显身手,我敬兄弟一杯酒。”马云端起酒杯,忙喝了:“多谢大人!”
杨大雷:“在公堂上,我是知县,你是衙役,在后堂,咱们都是好兄弟,今日酒今日醉,不要活得太疲惫,反正喝多不交税,就当兄弟在开会,你不醉我不醉,桌子底下那个睡。哈哈哈,今日要一醉方休!”
朱大肠端起茶壶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以茶代酒,下午事情多,中午要少喝,不如晚上喝一斤,喝完大家进个歌厅!”
杨大雷:“大肠,你也不小了,一天装不完的怪!我们喝酒你喝茶,各自跪到喊爸爸!啥子下午事情多,我叫你喝,你就喝!”
朱大肠:“是!你吩咐我照办。”说完就把茶来倒在桌子底下,给自己也满上了一杯酒,一时间推杯换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杨大雷已经有了三分酒意:“不在官场中变坏,就在酒桌上失态。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兄弟伙,莫要光吃菜,来喝起!”
几个人正在屋里喝酒喝得欢,突然干豇豆从外冲进来:“刚才皂班衙役,崇大山下班回去,在衙门外被一把飞刀射进脖子,当场去世了!”
杨大雷和二马,都吃了一惊,杨大雷:“这凶徒先前晚上杀了兵士黄仁龙,现在居然光天化日,在大街上杀衙役!快去看看。”
衙役无端把命丢,凶徒杀人无处究。
冤魂一念归地府,阎君空坐惹闲愁。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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