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山第一阶段外门课程汇总下来,除去自学的通识类课程,其他的比霍芸还多一倍。
“行吗?”霍芸问道,帅哥你是打算扎根在外门?
宋青山绝非一时兴起,冷静地说:“霍师姐,师父不在山中,我不用学习阵法。”霍芸的时间还得划出一半来跟着柳长老修炼。这部分时间省下来,可不就能多上几门课了吗?
霍芸仰头看天,好吧。今晚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开始爆肝。
第二天一早,杜才良带着宋青山到玉灵峰接霍芸去外门,干净利落跳上飞剑,“今天晚一会,通识教材就能收集齐,到时我给你送过去。”
“麻烦师姐了。”宋青山道谢,一直以来都是霍芸在帮助他。
“不麻烦,活是四师兄干的,我就传个话。”霍芸也不居功,说出幕后功臣。
“那多谢四师兄了。”宋青山不知孔英哲名讳,只能跟着称呼“四师兄”。
前方的杜才良转过头来说道:“下午我到玉灵峰寻宋戎师兄要几只纸鹤,到时直接把书带回去,不必麻烦霍师姐辛苦跑一趟。”
“行。”霍芸应道,御剑也很辛苦的。
眼看外门山门出现,霍芸深吸一口气,又要体会一次“高三”了。
接下来几天,霍芸和宋青山流窜在外门各个学苑教室内,遇到的第一个问题不是课程晦涩难懂,而是不认路。
不过多迷几次长了教训就认识了。
两人孤身到外门,不乏认出身份想要通过“打脸”亲传扬名的。
但一来霍芸奉行低调原则,人多的地方都是是非场,多听课少交流,直接影响了宋青山。但若是有人真踢上门,那也不怂,该比试就接着。修为低我承认,但不会一直低下去。
二来,虽然没有派弟子陪同,但杜才良一天不落的接送,孔英哲就在外门做教习,两脉的态度明明白白,暗地里的小动作少之又少。
霍芸和宋青山的课程有不少重合,必不可少的就是剑术课。
“剑招分为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搅、压、挂、云等,每日清晨起床后横劈一千次,直刺一千次。”教习的目光格外严厉,一步一步走在石板上,胆小的弟子杞人忧天,担心他发脾气震碎地面。
霍芸叹一口气,暗道我命休矣。侧过头看隔壁的宋青山,眼底挂着青,水灵灵的小白菜又焉了几分。
宋青山过去常常见父亲和弟弟练剑,十分羡慕,唯独母亲怕他受伤,总是拦着。
挥剑、横劈、直刺……身体里仿佛有用不完的力量。
总算熬到了课中休息,霍芸两手垂在身侧,连揉捏的气力都没有。甩着手凑到宋青山旁边,看着他小脸煞白,一副劳累过度的样子,手里却依然紧紧握着练习用的铁剑。
“先把剑放下吧,揉揉手。”
宋青山摇头,他记得父亲说过,兵器是武者的根基。
从前,剑术课的教习看到弟子们中途放下剑,一定会大发脾气,“剑是剑修的性命,焉能轻放!”
得来一片回答:我们是杂修,放不下是丹炉、符纸、阵旗、琵琶……前半截整整齐齐,后半截杂乱无章。索性不管,随他去了。
两人对外门教习弟子只能混个脸熟。霍芸算半个地头蛇,消息来源广,眼睛瞟了一眼远处的教习,小声向宋青山介绍道:“那是倪真人,正儿八经的蜀山剑修,乐脉穆长老的道侣。”为爱千里倒插门,到空莱做了客卿。
宋青山初见教习时只觉得比其他人看上去气质更为“锋利”,没想到是剑修。
“内门的金丹弟子经常找他比试。”
“结果如何?”宋青山好奇。
“十比九输。”赢的只是刚好碰上倪真人心情好,放了水。
宋青山疑惑,“不都是金丹期么?”
“青山,”霍芸叫的亲密,“金丹和金丹不一样,剑修和杂修不一样。”蜀山剑修成色更不一样。
将倪真人放到在外门教导新弟子,由此可见空莱大佬们的志气。我们是杂修,但对标的是蜀山剑修,十成十的炼金石。
金丹以下,杂修基本不敌同阶剑修,筑基期的剑修隔着一个大境界把金丹杂修摁在地上摩擦也不是没听说过。唯有到了元婴期,方能势均力敌。
近年来,空莱若是有人进阶元婴,总会忍不住找这位金丹后期的剑修比试。赢了,一切好说,输了,万事皆休。
说不定,空莱明面暗地里有多少元婴真君,倪真人这位蜀山弟子比真正的空莱弟子还知道底细。
几天来的学习,宋青山知道杂修和剑修的区别,只是没想到杂修战力如此低下。
想到师父也是杂修出身,一样可以一人抵挡千军万马。只要努力,日后也定能如此。
随即心情低落,只是真的会有以后么,自己的身体还不知能撑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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