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乔安兮的护卫和一群黑衣人战做一团。

那些人边打边寻找着目标,看见顾不得出来,这些人蜂蛹而上。顾不得关好门,站在门口,来者都被他一一打退,没有为啥,就是不能让这些人进了屋中。

“爹!”

顾里从房中出来,抽出了爹给她的寒光闪闪的大刀,刀头上串着三个铁环,大刀一晃哗哗响!

顾里自幼跟着爹学了防身的本事,可从来没实战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顾里的手都痒痒。

“歹人,胆敢来我顾家犯事!”

顾里一声吼,有黑衣人看了她一眼,继续攻击顾不得,这顾不得也是就死死的守着房门。

顾不得打人不伤人,只往关节弯出发力,黑衣人不是折了胳膊,就是折了腿,不一会好几个黑衣人就耷拉着膀子,瘸着腿,黑衣人的战斗力直线下降。

顾里挥舞着手里大刀,可就是没人理她,都蜂蛹着想进她娘的屋子,顾里恍然大悟,这些人是冲着娘来的。

一道寒光飞过来,顾不得身子一闪,明晃晃的短剑扎在了门框上,发出蜂鸣声。

“不得,你怎样?”

乔安兮从里面打开门,面前就是颤抖着的短剑,泛着寒光,吓得她往后一退,险些摔倒,腰搁到了桌子上,疼的她直不起腰。

“不让你出来,你出来做什么?真麻烦。”

顾不得朝乔安兮吼着,这女人,从来没让人省过心。

“……”

乔安兮泪眼婆娑,满脸委屈,又不敢哭出声,怕顾不得分心。

“娘小心!”

一支飞刀直奔乔安兮,顾不得打开围攻自己的人,瞄着飞刀把握时机一把撰在了手里,手掌被锋利的刀刃划开,鲜血滴在地上。

“保护郡主。”

门外突然涌进来许多郡主府的侍卫,所剩无几的黑衣人跳上房顶遁逃,留下的都被飞来的匕首一击毙命。

“不得……呜呜……”

乔安兮从屋里跑出来,捂着顾不得流血的手,心疼的一个劲的哭,“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让你受伤了。”

顾不得皱着眉,他就是大夫,自个的伤情他心里有数,手掌皮开肉绽,筋是伤了,但应该未断。

顾不得失血过多,脸色苍白,他无力安慰乔安兮,一旁的顾里更是哭的稀里哗啦,难以自持。

“爹,我给你清理一下,好包扎上。”

顾里一边哭,一边开始准备包扎用的东西。

乔安兮泪眼婆娑的拽着顾不得,回神吩咐禁卫把郡主府的御医接来,给顾不得诊伤。

“不用!”

顾不得可不想再跟郡主府扯上任何的关系,有一个乔安兮在这里就已经很让他头疼了,如果再让什么狗屁御医来的话,这顾家将永无宁日,再说他本身自个儿就是个大夫,这一点皮外轻伤,还需要什么御医来诊治不成吗?

乔安兮看着顾不得直接拒绝了自己,她看了眼顾里,想知道自家闺女的想法。

顾里无奈耸肩摇头,她可是很了解自家爹,爹怎么会让别人给他诊伤,顾里已经准备好了消毒用的酒,开始准备给自家爹清理伤口。

顾不得坐在客厅椅子上,顾里打开爹蜷着的手,手掌已经血肉模糊,横贯手掌的刀口往外翻着,可见当时匕首飞来的速度,爹又是以怎样的心情接住了匕首?

一团团沾着血的纱布被扔到地上,坐在一旁的乔安兮盯着顾不得苍白的脸,她忘不了顾不得守在门前,更忘不了顾不得为她当匕首的样子,这么多年他心里是不是有自己一点点的位置?

乔安兮脸上渐渐舒缓,眉眼含笑。顾不得瞬间冷了脸,这女人笑什么?怕不是那些人是她自己弄来的吧!

堂堂的霍立城郡主,谁敢来伤她?今天的事实在是可疑?很可疑……

顾不得研究似的目光打量着一脸浅笑的乔安兮,半眯着眼,“乔安兮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看我会不会救你?会为你做到什么地步?”

乔安兮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这。顾不得说话就像腊月里的刀子,扎在人心上,冰凉的。让人特别疼,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歪呢?从来就不会把她往好处想,就把她想得这么龌龊?

原来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想法是会根深蒂固的,很难改变,他顾不得从来就没信任过自己。

“是啊!你永远都会这么想我,不是吗?我找人来行刺我自己,是我找人来试探你,你满意了吗?”乔安兮眼里含着泪,刚才还挂在眉眼的笑意都消失了,在顾不得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就消失殆尽了。

顾里蹙着眉,自家爹说的这是啥话?不由得出言责备,“爹,你咋能这么想娘?你没看你受伤了,我娘她多担心?”

“你娘,你娘……我看你是忘了,是谁将你拉扯大的?”

顾不得一掌拍在桌子上,刚包扎好的手又渗出了血,打湿了裹着的纱布。

“顾不得,你冷血!”

乔安兮骂一声,人冲出了屋子,留下一串哭声。

顾里蹙眉,有些负气的给顾不得更换纱布。

顾不得的脸色更难看,他寒着脸,目光盯在空空如也的门上,这会子安静的,就像是一场梦,现在这场梦醒了,那人好像从来没来过,一切又在这安静中恢复如常。

顾里端着满是血红色的木盆出去,却以不见了娘的身影,大门口站着郡主府的守卫,娘是回郡主府了吗?

夜,终于安静了。

顾不得躺在床上,这喜庆的大红色,似乎在告诉他,那个霍立城的喜乔郡主乔安兮曾经来过,就在今晚,顾里还给他们准备了这样的房间,大概是希望自己的爹和娘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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