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凄厉的叫声,令到苏青戈头皮唰~地就麻了,要是他是只猫,身上的毛一定是炸起来的,颇嫌弃挡在他前面两个护卫动作慢了,他一把扒拉开那俩,抬脚就踹开了院门,院门本来就破,经这一下猛力踹,两扇门拍到院墙上,应声碎了大半,飞起好多木屑。
在木屑尘土飞扬中,院里的情景让人心里“咯噔”一下。
——头发蓬乱胡子拉碴的莽汉,单手拽着一个女人的头发,像拖死狗一样从屋里往外拖。
那女人看不清样貌,衣服早就在挣扎中弄乱,让苏青戈暂时松了一口气的是——好歹重要部位没被撕扯开。不过这倒让众人都看清,她身上暴露出来的部分几乎体无完肤,遍布伤痕累累。
她一只手抓着那莽汉的手腕,徒劳无功的试图想减轻被扯的生疼的头皮,另一只手臂无力的拖在地上,显然那条手臂不是已经脱臼,就是骨折了。
苏青戈大约好久没看见过这种施暴的场景,尤其还是以强欺弱,这种事更加令人气愤到肺都要气炸了,他脑子里的“嗡~”地就飙满虐气,正待再给那家伙来上几脚狠的。
这时他身后飞速窜出一个护卫来,两个箭步就跃过去,人在半空中旋转,飞脚踢向那个莽汉的侧颈,这一下力气没留一点余地,那莽汉“嗷~”地一嗓子,侧飞出两米多,倒在地上就没再动弹,不知是死了还是晕了。
那护卫回身拱手,“小主子,这种腌臜货没得脏了小主子您,还是让我来吧,这是我们几个的职责所在。”
苏青戈此时心里升腾的怒气还没收起,就那么火气腾腾的看了一眼流云,点了点头,也不多言。
踢飞阿嘞古的那名护卫叫流云,他愣怔了一下。
——他被苏青戈眼中的虐气惊住,这是他来到这位小主子身边第一次看到他发火,他一直以为这位苏家的小主子是个没什么脾气的心善之人,却原来他发起怒火来是那般森然冷意,却原来他也不是个烂施好心,看来他也是有底线的,触犯了他的底线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他的心里活动不过是几息之间就调整过来,恢复常态,站在这位小主子身侧一米,其他护卫都去检查院子的时候,他身边肯定还要留下一两个人保护。
他们来的也正是时候,再晚来几分钟,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几个护卫不用吩咐已经分头去屋里屋外搜查,从柴房角落的草堆里找到两个篓子,两个四五岁大小的孩子被捆起来堵住了嘴装进篓子里,林二扶起那女人找了一个不碍事的地方先安顿坐下,去屋里又翻出一件外袍给她披上。
——一问之下才知道,今日的事情源于阿嘞古昨日找到了买主,今早上已经把两个大孩子悄悄骗出镇外卖了,当娘的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来得及抱着两个最小的寄放在别人家里,再回来想把老三老四也带走时,阿嘞古已经回来,他把两个孩子捆了装进背篓准备偷偷带出镇子,怕孩子在出镇子的路上哭闹,引来城防巡逻队的盘查。
镇子里有明文规定:为了保证镇中安定的生活环境,凡在安置点登记在册的居民,不允许在辖区内买卖人口,其中也包括即便是父母也不能卖儿卖女,一经发现惩罚非常严厉。
苏青戈之所以定立这条规矩,是对贩卖人口的这种行径实在无法忍受,他非常清楚,以他的力量是不可能对抗这个世界的整个权贵阶层,但是他却可以在自己的地盘上,以稳定社会治安的由头,尽可能的遏制这种恶习。
从目前的情形来看,效果还是很明显的,至少明面上人贩子不大来了,但是背地里依旧还是有黑市交易,他们在远离镇子管辖范围的小山沟里偷摸交易,流云把阿嘞古用一瓢凉水浇醒,这家伙醒了以后依然很嚣张,叫嚣着要带着自家人离开这里谁能管他云云。被流云拖进柴房不知怎么敲打了一番,再出来也没看见他身上有伤,但是阿嘞古变成了一根蔫萝卜,问什么说什么,交代了他和人贩帮在镇外的交易地点。
瘸腿老巴院子里的动静早惊动了城防巡逻队,去镇外抓人的事情就由城防营另外派人行动,阿嘞古也交给城防队带走关押,至于怎么处置,等抓到那些人贩帮再一并定夺。
当娘的缓过一口气,就按着老三老四一起跪下给苏青戈“咚咚”磕头,嘴里呜哩哇啦说着羌族语。
苏青戈赶紧拽起两个孩子,示意护卫把哭的喘不过气的母亲扶起,苏青戈听不懂她说什么,但旁边的护卫有能听懂羌语的,跟她叽里咕噜说了几句,就看那女人脸现惊喜,不住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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