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由于昨天主播之事,青鸟网吧被迫歇业。俏语网吧内吵吵嚷嚷,简直人满为患。

捱至洗漱完毕,马交虎掩门下得楼来,站在院中沉思一会,还是决定放弃后门顺道去隔壁看看。也不知是因为人多缘故,还是故意装作没瞧见,徐慧娟戴着眼镜坐在柜台里,一直低头忙忙碌碌。马交虎私下吃住人家好几天,尽管猜测可能早就被发现了,但碰面也颇觉尴尬,忙趁乱快步疾出前门。孰料有个熟识顾客正在排队等候网,见他匆匆穿厅而过,大声问道:“马交虎,你们网吧什么时候开啊?”马交虎闻问毫不理会,自顾自仓促离开。徐慧娟方才抬起头,从眼镜朝他背影深沉一笑,喊道:“七号机,你到时间了。”

将身行至俏语网吧前,但见一条铁链牢牢锁住大门,往日那种纷至沓来的场景,于今显得格外凄凉。

马交虎凑在玻璃门往里张望几眼,便扭头走向十字路口。

春节已经过完,街恢复了熙熙攘攘情形。

马交虎拦住出租车,道:“师傅,江南小区。”

司机爽快应道:“好嘞。”随即一脚油门,出租车飞驰而去。

十几分钟后,停靠在路边。

“兄弟,你又找那个小姑娘?”还是那名年逾不惑的男保安。

马交虎道:“要填表吗?”

男保安面带微笑摆了摆手,道:“不用了,你进去吧。”

第二次来在七号楼下,感到比之前更加陌生。

马交虎心乱如麻,站在那踟蹰许久,脑子里跳出两个小人,开始针锋相对撺掇。左边小人理直气壮,道:“怕个鸟,去!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吃了你。”右边小人断然拒绝,道:“不去,人家对你这么好,出事的时候都不在,老子去说什么?”左边小人鄙夷不屑,道:“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不行就走。”右边小人沉默少顷,道:“就这么走了,算怎么回事?”左边小人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右边小人道:“也是,反正卡还有钱。”左边小人吼道:“那尼玛还愣着干什么,冲!”右边小人道:“冲你大爷,我贱啊!与其让他们撵下来,还不如现在就走。”右边小人道:“有道理,撤!”

男保安见他去而复返,道:“怎么,她家又没人?”

马交虎旋匆匆走着,旋敷衍的“嗯”一声。

江南小区外,街边小卖部,

老板嘴吊着一根香烟,道:“师傅,买点什么?”马交虎挠了挠头,道:“买瓶饮料,再打个电话。”老板道:“本市还是长途?”马交虎道:“本市,就这小区里。”老板从货架取来饮料放在柜台,道:“三块。”马交虎深吸口气,拿起话筒拨出一串号码。

电话“嘀嘀嘀”响过几下,居然接通了。

马交虎随即干咳两声,道:“喂、您好,请问云凤娇在吗?”辩声好像是云父:“不在,住院了。”马交虎大吃一惊,忙道:“在哪个医院?”云父道:“市一院。”马交虎道:“谢谢。”急忙挂断电话。

小卖店老板看了看计价器,道:“五毛。”

滨海市青年路,市一院住院部。

马交虎趴在值班台,问道:“护士,请问云凤娇住几号?”

漂亮女护士翻开登记册寻查一会,道:“二楼七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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