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你女儿唤来。”傅离渊对管家道。

“这,这……”管家害怕极了,向尽凤楹投去求助的眼神。

“不过是死了一个小厮,哪值得摄政王放在心上。”尽凤楹提醒道,“摄政王不是还有要事在身吗?别苑里的小事,我来处理就好。”

傅离渊冷冷地瞥了一眼她,“谁让本王有管全天下事的权利呢!”

是啊,他独揽大权,谁能奈何不了他。“魏管家,去将瑾般叫来吧!”

此刻傅离渊心情无比复杂。他的过去竟然在这个景肆身上重演了一遍,唯一的差别是这个景肆没有得救。他想起昨夜梦中那人对他说,景肆已死,而他现在是带着景肆记忆的人。难道那人所指的景肆便是现在这个死去的景肆,也是作为过去景肆的自己?他想想都觉得离谱,想想都不敢置信。

“瑾般见过摄政王,见过主子。”眼前的魏瑾般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穿着一袭白衣,看起来柔柔弱弱,楚楚可怜。

傅离渊最是清楚,两个魏瑾般长得一模一样,连看人时的眼神都一样。“为什么要杀他?”

魏瑾般眼含泪花,委屈道:“景肆纠缠着我不放,我一不小心就推了他下水。我想救他,但是我不会游泳。”

“你撒谎!”傅离渊伸手掐住她的脖子,神色冰冷至极。

管家见情况不妙,跪到傅离渊脚边哀求道:“摄政王饶命,小女从小心善,推人下水的事绝对无心。”

傅离渊发怒一脚将管家推开,掐着魏瑾般脖子的手,紧了几分。“不说实话,你就随景肆一块去吧!”

“我没有。”魏瑾般艰难开口。

傅离渊手中的力道越来越重。眼看魏瑾般就要喘不过气来死在傅离渊手里,这时郁晚卿赶了过来阻止了他。

“她还是个孩子。”郁晚卿将魏瑾般护在身后。

傅离渊克制着怒火,“不管你的事,让开。”

“要是我不让呢!”

“那就让她自裁好了。”傅离渊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扔到魏瑾般脚边。

魏瑾般扯着郁晚卿的衣袖,哭泣地哀求道:“姐姐,我害怕,我不想死,求你救救我。”

郁晚卿踢开魏瑾般脚边的匕首,安慰道:“别怕,没事的。”

尽凤楹生了看好戏的心情。她倒要看看,郁晚卿和傅离渊对着干会是什么下场。

“傅离渊,我求你了,不要滥杀无辜。”

傅离渊手指着景肆的尸体,眼中怒火中烧,“你说本王滥杀无辜,那你看看他死得不无辜吗!本王再说一遍,让开!”

郁晚卿看着他,坚决道:“要杀她,先杀我。”她赌傅离渊一定舍不得。

傅离渊闭眼缓和了下情绪,再睁开,眼中换上一片平静。“本王记得她会无条件站在他的心上人那边。”

这世上最伤人的话莫过于,自己的心上人拿自己同他念念不忘的女人相比,她怎能比得上!“你若对,我自然站你那边。若不对,我做不到。”

“你所认为的对是什么?是景肆出身卑贱,就一定会做出纠缠他人的事?还是他活该被人推进水里淹死,左右不过是一条贱命?”傅离渊朝她冷笑了声,“谁也没权利夺走景肆的性命。”他的命曾被沐清辞那么珍视过,他必须倍加珍惜。

“景肆是无辜,但魏小姐也是无心之失。你总不能因为她的无心之失,让她以命偿命吧!”

“是不是无心之失,试试不就知道了吗?”傅离渊粗暴地将魏瑾般拽出来丢进了水池,并对在场人警告道:“谁敢下去救,就不必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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