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要为你上药。”傅承央拿着药蹲到郁晚卿脚边,几次要伸手撕开她的裙子,又迟迟不敢动作。
郁晚卿知道他尴尬,其他她又何尝不是,被一个男人撕开裙子上药,她还要不要脸了!索性不过是小腿被匕首划了一刀,想想也没什么好矫情的,反正血也止住了。趁着傅承央沉思,她悄悄地将腿向旁边移了移,转开话题,“这宫殿好生气派!”
“这是本王母妃生前住的宫殿,本王也很久没有来了。”傅承央抬头望着她,眸中带伤。“母妃生前最得恩宠,也是如此遭人下毒,不治身亡。”
该死!郁晚卿心里咒骂自己,人家好心救了自己,她倒戳中了人家的伤口!忽然“撕拉”一声,长裙被撕到膝盖处,一条如玉的小腿顿时暴露人前。
郁晚卿红着脸,目光左顾右盼,实在无处安放。
“若是觉得尬尴,本王可以给你讲些熟人的故事,你想听谁的?”
郁晚卿想了想,问道:“我想听那个黄衣女子的故事,可以吗?”
傅承央上药的动作一顿,他还以为她要听皇叔的事。“她叫夏轻衣,父亲是驻守宣阳的夏侯爷,苏丞相是她的姑父。”
“原来她是苏橘歌的表姐啊!”郁晚卿心里懊悔,早知夏轻衣是苏橘歌的表姐,那她就该再忍忍的。“想她这般目中无人,背后势力必定不凡,我还动手抓花了她的脸,你又为了我与她作对,我大可逃之夭夭,但你要怎么办呢?”
“那你可愿带我一起逃走?”表面戏虐,实则真切。有时他多希望有人向他伸出一双手,带他离开这满带污泥的沼泽之地。可希望终究不会成真,也不能成真,因为即使沼泽污泥再多,他都必须深陷于此。
“若真有一天你被此事牵扯,无法保身,我愿意带你离开。”郁晚卿低头看着他,他的眼睛好像一汪清泉,干净纯粹,令人舒心。
傅承央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郁晚卿明白他此时为何沉默,他有心想挣脱枷锁,却又顾虑重重,害怕失去更多。不知多年之后,他的眼睛是否还如现在般清澈见底。“药上好了吗?”他上药的动作很轻,轻到她没有感到一丝的疼。
“好了。太后不好对付,宴会时切记小心。”傅承央说完,觉得自己多此一举,有皇叔在旁,郁晚卿何需要他操心。
“我就这样去吗?”郁晚卿暗示道。她要是穿成这样去太后宴会,怕是连殿门都进不去。
傅承央从衣柜中找出一套衣服,交到她手里,“这是本王母妃身前穿的。”
郁晚卿摇了摇头,把静妃的遗物穿在身上,她是不想活了吗!
“本王不说,没人知道。再说,你也没得选。”傅承央目光复杂的看着她受伤的小腿。
郁晚卿扯过裙边挡住暴露的小腿,并且在眼神上给予警告。
傅承央笑着收回目光,走到殿外等她。
寿宴开始,尽长澜在众人叩拜下走上高位,一袭湘红色宫服,上绣大朵金色千束,高贵大气。
她一甩裙尾,微微落座,“哀家寿宴,难得一聚,故不必拘谨。”
“是。”众人应声,然后纷纷落座。
“宸王呢?”尽长澜问道。
众人不解,现在陛下,皇后和太子都没来,怎么太后第一个关心的竟会是宸王呢?难不成今天的寿宴又是一场多方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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