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广众之下,尤其还与自家小姐同桌,吃相难看也就罢了,好言提醒,他竟理都不理。

歪过头,气鼓鼓看向自家小姐。

好似在说,怎么样,我就说这人不识好歹吧。

邵青梅微微摇头,示意她少管闲事。

阎修把饭吃干净,放下盘子后,目光落在餐巾纸包上。

餐巾纸在邵青梅那方,离他很远,就算站起来也够不到。

眼神飘过去,对方似有所感,立马看过来

阎修伸手指了指餐巾纸:“劳烦,多谢。”

邵青梅伸出葱葱玉手,拿起纸包就要丢过来,却被另只胖乎乎的嫩手挡住,随即纸包被抢过去。

不用说,此人正式绿柳。

“咦,刚才好像有人说话,说的啥,我咋没听清,要不再说一遍?”她抓着纸包,斜着眼,神神在在的念道。

阎修已经把手伸过去了,哪晓得会被人在旁插上一杠,登时陷入尴尬。

他瞅了眼那张胖得圆乎乎的肉脸,站起身,走过去。

就在大家都以为他要客气的讨要纸巾时,却见他突然一弯腰,把脸凑在绿柳面前。

四目相对,两张脸近在咫尺。

在对方惊慌的注视下,回手摘掉鼻尖上饭粒,随后很自然的放到个餐盘内。

完事,转身就走。

绿柳把目光从那个背影上收回,呆呆的看着自己餐盘中那颗极为刺眼的饭粒,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噗嗤。”

“哈哈哈。”

笑声仿似会传染。

也不知是同桌的哪个最先笑出声,最后整个桌上的人,除了绿柳这个当事人外,全部笑起来。

包括邵青梅,见一向得理不饶人的小丫头吃瘪,都跟着发出轻笑。

“小姐,那个人欺负我,你还笑……”

阎修走到张柜台前,算来算去,他还要出十六枚下品灵珠。

这还不算之前的蹬舟资费和住房费用。

也就是昨日的一顿饭,外加毁掉那间房的损失费。

“大人,收据是开两张,还是写在一起?”

阎修想了想,捏着喉咙说道:“开两张,赔偿费用单独开。”

喉咙疼的越发厉害,哪怕只是短小的一句话,都不得不用手扶着喉结。

声音更不用提,已经沙哑到让人磨牙。

“好的,您稍等。”

没一会儿,两张票据开好,阎修伸手接过,揣进怀里。

望赢城比乌停镇大上十倍不止,高大建筑宏伟壮观,街上人群川流不息。

贩夫走卒,吆喝不停。临街店铺,叫卖不止。

阎修往常过来,都会在城里转上一转,溜溜达达的添置点物件。

今日没半分兴致。

阴魂交接不急一时,耽误之急应先查清喉咙问题。

至于体内那些货,眼下无能为力,只能任由他们去。

自家人知自家事,明目张胆去报官,让上面人来探究竟,此法绝对行不通。

哪怕魂飞魄散,也好过落入黄泉狱的审判。

找人打听了路,辗转几条街,来到家医馆前。

方才指路那人很是热情,口才也相当不错,滴里嘟噜说了一大堆。

这家医馆专治疑难杂症,哪怕再少见的病症,都有办法医治。药到病除,即刻见效。

阎修甚至听出了他话里生死人肉白骨的意味。

对此将信将疑,莫不是阴差阳错,找了个医托问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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