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期沉思了一下,事情与他的预想有些偏差:
“储音石是宋文宣买走的,很大可能是交给宋坚让他残害了柳家嫁祸给我,但如果其他巡卫都没发现异常,宋坚是怎么拿走我的刑配的?难道不是宋坚?是宋文宣另安排了其他人?”
“宋文宣买走的?”林山稍微惊讶了一下,“也是,也只有那家伙这么痛恨你了!”
“宋坚在捕刑堂也时常刁难我,估计也是宋文宣看不惯我们。”肖天风补充道。
吴期点点头,又问道:“宋坚当夜巡逻时一直跟其他巡守在一起没离开过吗?”
林山点点头:
“是的。”
“果然是我想错了吗?”吴期叹了口气,实在想不通,“刑府不会悄无声息被潜入,除了府内,外面更是有重兵把守,没人能轻易就溜进去,只能是内部人拿走,但究竟是什么人?”
“没有头绪呀。”林山也是无奈。
“会不会是宋坚只是做掩护的,让早已藏好的人偷去?白天刑府人多反而容易潜入些。”肖天风猜测道。
“对呀!在打听的时候,有个巡卫还说当日巡逻路线与往日稍有些不同,我当时还没当回事!”
林山拍了拍头。
“白天就藏入吗?”吴期不敢苟同,“公事完成后,刑府人员全部离去,会有专门人清点,藏在何处会不被发现?要知道,清点的人虽少可全部是堂主级的大人。”
“这样看来,确实不可行。”
林山神色黯淡下去。
刑府对于安全保卫最是仔细,关系到城主威严,绝对森严,不会有这种漏网之鱼。
“无法得知刑配如何被盗,就算知道是宋文宣嫁祸,还是找不到线索呀。”
林山心里着急,刚有些头绪,但却卡在中间,难以进行下去。
“巡逻路线不同……”吴期喃喃道,“刑府会有什么漏洞可钻呢?……”
“太难了,刑府是全城最为严密的地方,失窃这种事只在几年前发生过……”
肖天风紧皱眉头。
吴期叹了口气,起身来到亭端,看着如镜的湖面,内心波澜着。
一片绿叶飘下,鱼儿又上来轻啄一下便又潜下去,留下圈圈涟漪……
“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刑府的漏洞!”
“什么?”
“走,边走边说!”
吴期慌慌张张带着两人离开云下亭。
“狱满放人的时间一般在暮后,正好大人们也都离开了,但谁会想到被放的囚犯还不战战兢兢赶紧跑回去还胆敢藏在府中呢?”
“但狱牢距离大门近,后勤房在最里面,怎么能悄悄溜过去?”
“这就是宋坚为什么改变了往常的巡逻路线!”
“那你知道是谁?”
“赵铭!”
“上个多月那个偷盗的小贼?”
“对!”
吴期有些笃定,赵铭与宋坚的关系也能想通了,区区一个小盗贼凭什么可以当上高贵的宋家手下,恐怕早已有染!
“我们这就去找他。”
“行!这样想来,确实很可能如此!暮后藏在府内,天黑下手,第二天有宋坚接应,便可轻易出府。真是刁钻!”
“我只知道赵铭常在南街出没,不知他住在何处,你们谁知道吗?”
“我知道。”肖天风神色冷静,“他家离我家不远,见到过,我来带路吧。”
“好,快点,总有种紧迫的感觉。”
天色渐暗,三人在肖天风的带领下,急冲冲穿梭在南街,转弯入巷,拐进深处。
肖天风指着目所及处的一间半废的院所:
“他家几年前还有些财富,不过赵铭父母好像在行商时被山贼截害,家道中落,赵铭从此自暴自弃,游手好闲。”
“看看他在家吗,走。”
吴期步伐急促,这条线索是他们唯一能抓住的了,绝不能让他中断。
朱门褪色,院墙也斑驳着朽迹。
林山敲了敲门。
“咚咚咚……”
过了一会儿,也不见里面有人应答。
吴期走上来轻轻推了推。
“吱呀——”
门并没拴住,直接开了条缝。
吴期谨慎地看了看两人,心中升起强烈的不好预感。
他将门推开,环视了小院,天色昏暗,院中的两棵树张牙舞爪,安静异常。
不过里面有灯光透亮,很是诡异。
“不好!”
吴期反应过来,怪不得这两天不见宋文宣再对他下手,恐怕知道他觉醒了心魂不好对付,转而来消灭所有罪证了!
他急忙冲进屋内,林山和肖天风表情凝重地跟上。
厅中桌椅歪倒,茶盏破碎,狼藉一片,吴期赶紧冲进侧屋,触目惊心!
赵铭鲜血淋漓地倒在地上,血流一片。
“赵铭!”
吴期蹲下轻摇了摇赵铭,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断断续续极其微弱!再摸了摸地上的血液,还有些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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