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善了,在此之前,希望你能保他安全,我不想他再陷入到那种境地。”
秦雨面透圣洁,由精灵转为仙子,不可侵犯。
“小姐,我只会护你安全,绝不会为别人贸然出手的,您应该知道。他入狱时我已经破例为你查探了一下……”
“我知道。”秦雨无奈地点点头,情绪沉重,“幸好……他能顺利洗雪吗?多大危险?”
“我也不明,刑府森严,城中没几人能悄无声息潜入盗窃,又牵扯到权贵,很难查清,弄不好他可能会更加危险!”
“那你……”
“小姐!”
“行,我知道了。”
秦雨明白强求不得,也没在继续请求。
“希望能助他避过一劫吧……”
吴期将小包裹放入怀中,戴上面具,脚步急促,一路返回香桂楼。
走上二楼,看到宋文宣几人,吴期深呼口气,迈步走近。
“宋公子,饭菜是否可口?”
吴期立在桌边。
宋文宣仔细一看,眼神凶恶起来:
“小子,你还敢回来?!”
旁边的宋坚警觉地挺了挺身,紧盯着吴期。
“光天化日,我有何不敢来?”
“哼!这天可不总是亮着的!”
“是呀,暗夜之下,是再好不过的行凶环境了!”
“我可没说要怎么你哦。”
“花功夫弄了块储音石,还让武者冒险闯入柳府行刺,费了好大功夫陷害我,真是让在下受宠若惊呢!”
“砰!”
吴期一拍桌子,铿锵有力。
“宋文宣!你不会逍遥法外的!柳暮、柳烟之仇、陷害官府人员之罪,我不会放过你!”
宋文宣一惊,神色挣扎慌张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吴期,你在这疯狗乱咬人呢?说什么屁话!罪人一个还要诬陷忠良?你再嚣张我可要为民除害了!”
“谁是忠良谁是害自有定论。宋文宣,没有什么是不留痕迹的,我会顺着找上门来的,到时,希望你还能笑得出来!”
吴期说完瞪了宋坚一眼,在堂中食客的诧异眼神下甩袖离去……
“哗啦啦——!”
盯着吴期出去后,宋文宣奋力一掀面前的饭桌,碗碟碎了一地,他狠狠瞪了宋坚一眼,隐忍着怒气,忿忿走下楼。
随行三人没人敢言,默默跟着他走下楼,甩下饭菜钱,沉默中,几人远去。
掌柜的目送几人离开,无奈地摇摇头——他可不敢让他们赔偿……
风风火火回到府中,宋文宣踹开房门,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等宋坚关上房门,立马破口大骂:
“混蛋!那吴期小儿是怎么知道我买了储音石!!你是怎么办事的?!”
“文宣,”宋坚虽然是他堂哥,却极其忌惮他,“我可绝对没走露风声……”
“难道是我脑子有病跟他说了?!”
“我是想,会不会是你在竞珍所乔装被人识破……”
“不是极其熟悉我的人谁能看得出来?!况且,那小子从哪知道的!”
“你不用担心,就算吴期知道也没用,他查不出什么的,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查出什么,还有赦免金书呢。”
“混账!我怎么可能被那垃圾胜过,”宋文宣眼神阴狠起来,停顿一下,“决不能放任他查,不能让人知道是我们杀了柳暮,你别忘了,可有人看到我和柳暮争吵……”
宋坚如梦方醒,眼睛一瞪,多出几分惧怕:“确实不能!”
“去办吧。”宋文宣深吸一口气。
“知道了。”
宋坚点点头,退了出去……
如果毒蛇藏在深草丛中,盲目查探恐怕会被出其不意咬一口。
吴期没有了官职,一介平民很难接近宋文宣查出更多线索,他唯有抓住机会,打草惊蛇,让宋文宣自己觉得受到威胁而有所行动。
虽然危险,但他管不了这么多。
云霞如锦帽戴在远处山头,微风拂面,吴期脑中混乱,总觉得宋文宣一步步的阴谋还无法清晰,许多细节难以捕捉具体。
打开包裹,一张锦丝般材质的玉狐面具吸引目光。
不同于吴期现在脸上的薄铁面具,这锦丝缝成的面具柔软舒适,也更加贴合。
吴期嘴角露出一弯满足的微笑。
一年前在苍青山从狼爪下救回重伤的秦雨,直到秦云找到他,秦雨在他家待了快一月时日。
他记不真切当时的情感,但回想起总有种淡淡的甜味弥漫在嘴边,禁不住地抿嘴浅笑……
“吴小子,面具不错呀!”
在门口碰到邻居张老,张老抱着食盒,指了指吴期脸上的面具,由衷夸赞。
吴期摘下面具,笑了笑:
“张老不留下来吃晚饭吗?”
“不了,你母亲已经分了我一些鹿肉,我回去下酒去,嘿嘿。”
“好的。”
吴期躬身送行,回到家里等饭做好,草草吃了晚饭便出了门。
他以身为饵可不想殃及母亲……
夜幕遮天,吴期漫步在东街,人影稀少,但藏在他身后的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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