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木牌靠谱吗?”张玄机问着,结果抬头一瞧,面前除了雪地里的一双脚印外,已经不见人踪影。
“走了?”
他再低头瞧了瞧,觉得这木牌太简陋,太没牌面。
“看来这位前辈是出身武当山。”柳念珺道,“就是没想到他们竟然出了这么一个古怪的人。”
张玄机将木牌收入囊中,道:“别管那些有的没的了,快点赶路才是真的。”
秦地辽阔,万里雪封。
随着时间推移,他们两人在山野上遇见的积雪越来越厚,厚到他们需要用腿来推开积雪行走脚印也从一个一个的坑洞变成了两条长长的拖痕。
他们买了皮袄包裹住腿膝盖,但那寒意还是从各处的缝隙中钻进来。
“吃点东西吧。”张玄机着,紫黑色的嘴唇吐出大量的白气。
“你倒是吃个给我看看。”柳念珺从他口袋中取出一只干粮馍馍。这馍馍放下平时就已经很紧实了,吃起来都比较费力,但到了现在
柳念珺回头拿着冻馍馍朝地上一块石头狠狠砸去。
砰一声,地上出现些许粉末,就是很难分清楚那些是被敲碎的石灰,还是馍馍掉下的粉渣。
“吃这东西,你是觉得你牙口好到可以嚼石头了吗?”柳念珺道。
张玄机往千里一色的四周瞧了瞧,悄悄叹了口气。他倒是想要生火热热食物,但地上满是厚厚的雪,附近也没有干燥的燃物,生火对他们来,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
“再往前走走吧。”
张玄机的人生信条便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可现在的情况实在不乐观。
在大雪铺盖地下了整整半个月后,他与柳念珺就在这片冰雪世界里迷失了方向。
日月星辰日夜被厚云覆盖,青苔、枝叶南密北疏也因积雪和落叶原因无法分辨他掌握的分辨方位的办法本就不多,现在就被困在这冰雪地里,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走。
“我们走了多少日还没有见到城池或人家?”张玄机问道。
“大概有五日了吧。”柳念珺也不敢确定,因为这几来他们遇见的所有的东西都是重复的除了雪,就是被雪覆盖着的东西。
“要是没点武功底子扛着,咱俩怕是要活活冻死在这鬼气里。”
柳念珺回道:“都秦朝是苦寒之地,现在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在二人闲聊时,风雪中响来雷声。
轰轰
张玄机和柳念珺立刻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是一辆四黑马拉着的马车朝他们驰来。
“拦车?”
“拦车!”
柳念珺和张玄机一问一答,默契非常。
二人估算了马车前行的路线,提前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
“他们要是不停怎么办?”张玄机突然想起上一次在地星城路边拦马车的经历。
“拦不下来,就劫下来。”柳念珺拿出硬如石块的冷馍,准备把它们当做暗器。她想,反正这冰雪地乘马车的人也不大可能是什么武林高手,应该还是可以对付的。
车轮碾地面的声音越来越响,拉车的黑马神骏模样也让他们知晓这马车上的非富即贵。
愿意搭他们的可能性越来越。
“不定要你使用摄心术。”张玄机忧心道。
等马车驶来,能清楚瞧见车顶之上的流苏后,张玄机挥着青玄剑,柳念珺摇着手,试图让马车停下来
但很显然,马车上的马夫非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挥鞭几下子,让马车跑得更快。
“就知道你们不老实。”柳念珺没有瞄准马夫,马夫会躲,她的攻击不一定能奏效。
所以,她瞄准了更容易打中的马腿。
冷馍馍砸在马腿上,正飞奔的马当即失去平衡。最外匹的马倒向内侧,一匹接着一匹,很就侧翻起来,一只车轮已翘在空郑
张玄机脸色一变,他的目的不是毁坏马车,而是想要蹭车。若这马车以这样的速度侧翻马车定是要碎成数块。
“糟了。”
张玄机身体自己动作起来,想要挡下侧翻的马车。
可没有内力的他,就是追都追不上,又谈何挡下?
在千钧一发之际,车厢内突然伸出一只手掌,内力自他手掌心喷出,击在雪地之上。
一个巨大的掌印出现在地面上,从张玄机所在的角度望去,那掌印深不见底。
“跑!“张玄机反应过来,没有任何犹豫的拽着柳念珺离开。他们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就刚刚那一掌,要是拍在自己脑袋上,自己恐怕就要离开这美好的世界了。
“站住!”
车厢内突然传来呵声。马车明明里张玄机他们颇远,可这声音却似就在他们耳畔的一般清晰。
张玄机和柳念珺果真停住不是他们傻,而是在这一览无遗的荒凉雪地,他们根本没有逃跑或隐藏的可能。
“过来。”车厢内的声音再喊道。
张玄机和柳念珺对视一眼,这下倒是没有对方什么就照做什么。
车夫将马安抚下,之后掀开车厢厚厚的防风帘子,一个穿着毛茸茸大袄的长须中年男子出现。
他打量着张玄机和柳念珺,反之,他俩也在打量长须中年男子。
在张玄机眼中,这男子既有长久身居高位的凛然气质,又有武者深不见底的强横气息。
他是武将军?元帅?
张玄机推测着,只见那中年男子朝他们招招手,让他们过去。
“你们为什么拦我的马车?”长须男子问道。
“我我们就是想蹭车,叔儿你信吗?”张玄机挤出最和善的笑容。因为离得近了后,他才发现这长须男子竟然有教主境的气韵。
这是自己见过的最年轻的教主境,没有之一。
长须男子盯着张玄机的眼眸,他的眼神比柳念珺要深邃、更有魄力,更让人难以抵抗。
甚至让张玄机扭捏起来,好似自己赤裸着身子站在他面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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