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过后,秋老虎也不敢再跑出来作祟,天气清爽宜人,邢昀左右无事,打算进宫去转转。

刚走过宫门,邢昀就觉得一道凌厉的剑气从身后斜上方袭来,这道剑气很是很刁钻,往左闪会被刺中,往右躲还是会被刺中,邢昀干脆就不躲了,反正这是宫里,不可能有什么刺客,仍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往前走。

那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邢昀心里有些后悔了,万一是刺客的话自己死的也太冤了吧,不过这个时候想躲也躲不开了,干脆一咬牙一闭眼,停住了脚步。

‘叮’一声清脆的碰撞声,那剑向右偏了偏,碰在了地上,持剑的人借力一跃,落在了邢昀身后,眨眼间那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响起:“你为什么不躲?”

“郡主的剑法实在太过高明,刚才的那一剑我无论无论往左还是往右都躲不开,既然躲不开我还躲什么,还不如摆个好姿势,还能死的好看一些。”邢昀嘿嘿笑着挪开脖子上的剑,道:“何况郡主不会无缘无故就杀在下的。”

“油嘴滑舌。”刘陵收回剑,道:“听说,皇上这次能平安无事的回来,全是你的功劳?”

“郡主也知道了?”

“这么大的事,宫里谁不知道。”

太好了,我终于在宫里打出名声来了,离名扬长安名扬天下的目标还远吗?邢昀心中窃喜。

“说说吧,你是怎么想到的?”

“其实我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留了个后手,没想到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上回救了长公主,这次又救了皇上,初来长安就有如此功绩。”

“雕虫小技而已,不值一提。”

“像你这样的人不都是应该隐居山野吗?你怎么跑到长安来了。”

“陆沈于俗,避世金马门。宫殿中可以避世全身,何必深山之中,蒿庐之下。”邢昀笑了笑,又道:“所谓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像我这样的人怎么能隐居在深山里面。”

刘陵皱了皱眉,心道这个人也太狂了。“你在长安根基未稳,我劝你以后还是低调一点。”

邢昀本来正在得意,没想到她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不禁愣了一下。

“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听不听在你。”说着刘陵向外走去。

邢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禁脖颈一凉,心道这女人也太汉子了,谁脑袋有泡能娶她啊。邢昀摇了摇头正要继续往前走,却看到杨得意牵着一群狗向他的方向走来。

“杨公公,您这是干什么去?”

“司马长卿正在陪皇上游览花园,我就带它们去上林苑撒撒欢,狗舍太小,委屈它们了。”

邢昀心想反正自己也没事,就从杨得意那里接过一条纯黑色的狗,也跟着一起去了。

这条黑狗体型很大,全身没有一丝杂毛,昂首挺胸神气极了,似乎知道自己是皇上的御狗,走起路来威风凛凛,其他几只狗都不敢超过它。

“公公说的司马长卿可是给先皇写过《子虚赋》的那位司马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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