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很快被落心请了来。

看完小皇子,他连连叹息,面上写满了为难的神色。

长孙晋康急红了眼,连连追问:“刘太医,小皇子这是怎么了?”

刘太医摇摇头,扑通跪了下来:“小皇子被摔伤了脑袋,恐怕有性命之忧,还请皇上做好心理准备。”

容瑛一听,哭得更加惨烈了,好像怀里的孩子真的死了般。

“刘太医,你的医术最好了,一定要救救钰儿啊!他可是皇上最疼爱的小儿子,也是本宫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他若是死了,本宫也不活了,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说着,她竟是不顾形象地抱着孩子艰难地对着刘太医跪了下来。

刘文恒被吓了一跳,连忙阻止:“容妃娘娘怎么能跪下官呢?万万使不得,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容瑛还是坚持跪了下去,“本宫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请刘太医怜悯一个母亲的心,救救我的孩儿吧!”

她的手里始终紧紧地抱着小皇子,怎么都不肯松手。

不过这会儿小家伙已经哭晕了过去,不再大哭不止了。

容瑛故意惊呼:“我的钰儿这是怎么了?怎么没声音了?刘太医,他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行了?”

刘文恒翻了翻小皇子的眼皮,急道:“容妃娘娘节哀吧,小皇子这……”

“啊……这不可能!我的钰儿怎么会死?”

容瑛哭哑了嗓子,突然转过身去,指着高潇媚,面色狰狞:“是你,是你害了我的孩子,是你,我要跟你拼了!”

高潇媚早就被吓丢了魂儿,这会儿见容瑛疯了一样朝自己扑过来,急忙躲过。

容瑛故意像是被她带的一样,在她原本跪着的地方跌了下去。

手里依旧紧紧抱着孩子,却像是天人永隔般,痛哭不止:“我的孩儿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若是生在平凡人家就好了,为什么你偏生在帝王家啊,皇城冷酷啊,就这么将你的性命夺了去,为娘以后可怎么活啊!”

“陛下,请赐臣妾一死吧,臣妾只想去陪钰儿。他才一岁,还不会走路,怎么走得过奈何桥啊?”

容瑛哭得声嘶力竭,望着长孙晋康,一脸要陪着儿子去死的悲愤。

每一个字都像毒针般,刺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特别是最后那句:他才一岁,还不会走路,怎么走得过奈何桥啊?

说的那般凄凉,但凡有点人性的人都会动容。

长孙晋康脸上一贯的阴冷表情更像是裹了一块坚冰,使室温骤降。

淬了毒的眼神锁着高潇媚,欲将其碎尸万段。

“朕的钰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必要你陪葬!”

高潇媚心胆俱裂,忙不迭地跪了下来,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除了饶命,她已经说不出来任何话了。

这件事情怎么看都是她的错,她还有什么话说?

“来人啊,把高贵妃拖下去,听候处置!”长孙晋康冷冷地下了命令。

他现在是一刻也不想再看到那个毒妇,也怕高潇媚在场会刺激到容瑛,索性还是让人将高潇媚拖走了。

室内气氛更为压抑,没有一个人敢再说话,落针可闻。

刘文恒吓破了胆,大气都没敢喘一声,只用惊疑不定的目光看着容瑛。

他在来之前已经接到了容瑛的指示,让他把小皇子的伤势往重里说,可是眼下这情况好像一发不可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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