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了。

地面只有淡淡的雪迹,这南城的雪,来得快,去得也快。

最初来的时候,大概也只是想跟你说一声,天气冷了,冬天来了。

越泽将车开在了一处江边,停了下来,随后看向身旁的女人,“你在车里休息一下。”随后径直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在沈玉清的注视下,他见越泽走到了栏杆前,面前是一处江水,波光粼粼。

男人的背影显得有些孤傲,透过车窗,她看见男人点燃了一根烟,伫立在原地,由于背对着她,她看不到男人脸上的表情。

只是她想男人的心情应该好不到哪里去,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想了想,沈玉清再也坐不住,打开车窗,走了下来。

这一打开门,冷风灌在脸上,有些冷。

强忍住不适,沈玉清慢慢地朝着男人走了过去。

男人的身子终于微微动了下,侧眸看了一眼正走过来的沈玉清,“外面冷,不是让你在车上待着?你怎么下来了?”

“出来透口气。”沈玉清简略回答。

淡淡说了几句,周身空气又静了下来。

沈玉清站在男人身旁,余光倒是瞥了他好几眼,那双深邃的双眸藏着沉甸甸的心事,如同刀刻的下巴,薄唇抿成了一道线。

正在这时,男人突然扭过头来,撞上了她的目光。

沈玉清见状,只得看向前方,避开了男人的视线。

突然,沈玉清感觉到身上一暖,余光一瞥,身上多了一件黑色外套,是越泽的,耳畔随之传来他的声音,“穿上,冷。”

语气中含有不容拒绝的意味。

沈玉清也没再推辞,套上了男人的外衣,身上传来了一股暖流,只不过外套很大,不像是她穿了外套,而像是外套将她娇小的身躯包裹住了。

“想想我还真是罪过大了,让你们父子俩反目成仇。”她轻扯嘴角。

“你不必放在心上。”越泽的语气显得轻描淡写,就好像本人说得不是他一样,这一切似乎都没发生一样。

沈玉清嘴角勾起了一丝嘲弄,低声说了一句:“我怎能不放在心上?”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似是喃喃自语。

半晌,沈玉清再次开口,“你娶我是不是为了和越家作对?”到底还是有些怀疑吧?越泽对她太好,让她总觉得不像是真的。

话落,越泽直视着她的眼睛。

“是不是一开始你就不相信我?拒绝将心门打开?”

这会,换沈玉清不说话了。

“我说过,我只做我甘愿的事情。”越泽的声音再次响起。

沈玉清也没再继续想下去,突然想到了她们之间的婚姻条约,瞥了他一眼,“你如今离开越家,这条约上的事情该怎么办?”

“还怕我没本事吗?”

越泽眼睛微微眯起,随手将手中的那根烟给掐灭了,一丁点星光也随即熄灭。

面对男人的反问,沈玉清张了张嘴,又将话吞了回去,对于越泽的能力,她从不怀疑,也没有必要怀疑。

她有时觉得越泽是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的,心里想着什么,却不会轻易表现出来。

突然,她感觉一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迫使她转过身来,对视上了男人深入旋涡的双眸。

“你放心,条约上的事情,我会一条条带着你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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