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脸上遮着纱布的妙龄少女驭剑停在梅寿身边,一双剪水双瞳对着梅寿上下打量,她的眼睛像是清澈的湖水,干净的不存在一丝杂质。
梅寿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可是看到那双干净的眸子又没了脾气,梅寿抓着蝠翅扇的手微微颤动很是窘迫,梅寿感觉自己就是脏兮兮的乞丐,而对面的少女则是仙女下凡,梅寿自惭形秽。
但因为他的面目惨白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
李焕见那女子一身淡紫色的薄纱裙,被微风吹起,衣袂飘飘如仙女临世,脸上虽有薄纱遮面却隐约可见其闭月羞花之美貌,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眸真的太干净了,似乎看一眼心中悲伤焦虑都能随风散去,只记得简单快乐。
李焕从没见过让人看着如此舒服的眼眸,看一眼就信任她,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刚刚自己差点就死里逃生却功亏一篑的怒气怨言竟烟消云散,见那女子根本不理睬自己,而是上下打量着梅寿,李焕也不言语,痴痴的看着那双眼睛,心想:
“死之前能有如此际遇也不枉我这短短一生了。”
“甘露不润无根之草,道门不渡无缘之人,此时此地能遇见此人此事,我觉得你我有缘。”
女子声音清脆婉转:
“既然有缘,我愿为你斩断你身上的因果怨账,不知你意下如何?”
梅寿整个人都呆了,好像浑然没有听到这看上去并不大的女孩的话,倒是一旁被捆成粽子的李焕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说道:
“仙女看的出他身上有什么因果怨账?”
少女不理会李焕的提问,就像现在根本没他这个人一般。李焕很是尴尬,不应该是莺莺燕燕都围着自己转,现在怎么混到了这个地步了?
“既如此,那就有缘再会吧!”
少女见梅寿仍是不做声,撇了撇嘴驭剑而走。
梅寿这才醒悟,忙忙的追上那驭剑女子:
“我愿意,我愿意!”
少女似乎对反应迟钝的梅寿没了耐心,边驭剑边说:
“我不愿意了。”
梅寿一着急驭剑快速挡住了这个随心所欲少女的去路:
“那姑娘可否告知在下身上有何因果怨账?”
“是不是不告诉就不让走?”面纱后面的脸皱成了一团抱怨道:
“以后再也不多管闲事了。”
“请姑娘指点。”梅寿坚持道。
“嗯……你和我之前的症状有点相似,你小的时候应该碰过或者被一件龙气特别重的东西伤过,之后你的长相是不是慢慢的就不一样了?”
少女伸出手指边掐指算边说道。
梅寿的剑剧烈的颤抖,剑上的李焕“啊”的一声掉了下去。
李焕掉到地上被树枝挂住的那一瞬间脑海里还是这个想法:
“想过各种死法,就是没想过被摔死!”
紧接着梅寿和少女也赶了过来,少女捂着心口喘着粗气道: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然后就传来了脑袋朝下挂在树上李焕微弱的声音:
“我才被吓死了好吧!”
少女这回没把他当空气,用力一提把李焕放到地上,尴尬的安抚道:
“这位兄台今日大难不死,他日必有后福。”
李焕本来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双腿酸软,可是听到少女随口说的漂亮话后一下子火冒三丈:
“都是你,那会儿再差一点点我就要说动这个梅兄弟了,你出来了搅和了,搅和就搅和吧,这就是命,我也认了,你又故弄玄虚吓唬他,我差点就成了肉酱,你现在还在这里说这些不痛不痒的漂亮话,我是不是和你有仇?”
少女一下子愣住了,本来心里还有些愧疚,这么一来什么也没有了,气鼓鼓的对眼前这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道:
“要怨就怨你自己,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绑你,我又没摔你,我告诉你,只要不是我杀了你,你死了和我半个铜钱的关系都没有!”
“怎么没有,要不是你,我肯定死不了!我要是死了都是你害的!”
李焕说完,心里觉得好爽,从小到大都是个懂事的乖孩子,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父王的一丝丝夸赞,母亲才会欣慰,少一些每日以泪洗面愁云不展的时候。
对于他来说,他根本没有资格胡搅蛮缠,也没有人可以让他不理智,像现在这样根本不讲道理的胡说。
“嘿,你就是我害死的还能怎么滴?”
女子抱住胳膊,脑袋一扭气的不看他。
“哼,我做了鬼天天去吓唬你!”
李焕也不甘示弱,虽然被捆成了粽子但还是象征性的别过脑袋寓意还击。
少女被李焕的话气笑了,走到他跟前作势要拔出长剑抵住他的脖子,李焕动不了只能向后仰了仰,叫到:
“你来真的?”
少女逼近李焕,李焕能够近距离的看到薄薄的面纱下面那一点朱唇翘起,少女眼睛也都笑弯了,少女拔出了半截长剑,李焕见那露出来的剑身是一柄桃木剑,剑身上似乎还用朱砂画着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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