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还活着,想必万历朝会更加辉煌,可惜那都是后话。

现在没有想张居正如此果决、聪慧之人,申时行也不行。但是国家要向前发展,他们是朱翊钧必须依仗的根本,也是他调节沟通群臣的桥梁。

朱翊钧无奈的摆着手,他不可能当着几位内阁的承认自己的错误,有时候上位者不能当下位者的面表露出软弱的一面。那样会让他们无所是从。

不过朱翊钧既然想改变现状,就必须通过这个事得到好处,于是才有刚才的举动。

“朕不知道你们想要什么样的大明,朕跟你们说说,你们姑且听听。”

几个人相互的看看,震惊少不了的,更多的是担忧,尤其许国更甚,他趁着朱翊钧转身的时候,偷偷的在申时行的耳边问道:“要不要请太医。”

申时行不动声色的摇摇头。

“朕今年二十有八,你们刚说朕的儿子都九岁了,可见岁月不饶人,想当初你们给朕做老师的时候,申阁老头发还是黑的,现在头发都白了。许阁老你更是。”

朱翊钧笑着坐下,申时行安定的坐着,一时间仿佛也回到教导皇帝的那个岁月,许国摸着自己的头发,什么也没说。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举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朱翊钧开心的是自己还记得,也多亏了张居正严厉的教导,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没有忘。

王家屏不住的扼守:“皇上这段礼记礼运大同篇确实背的丝毫不差。”

朱翊钧翻白眼,老子让你说朕记性好了吗?重点重点。

申时行轻抚胡须:“皇上目光如此深远,微臣惭愧。”

不愧是首辅,朱翊钧看了眼王家屏,你就不能学学,你耿直不是你的错,可你看看人家,任何时候都能找到正确的话语,差距有时候就是这么微妙。

于是明白过味的几人赶忙齐声高喝:“臣等惭愧。”

朱翊钧摆手,别整那些虚的了,唠点实嗑。

“你们看朕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了。”

申时行忙回话:“皇上,想来不难实现。”

申时行是肯定你吗?不是,人家没用确定句,比如肯定,一定,必须。

不难的另一层意思是但也不容易。

就好像有人让你说他的缺点一样,嘴上说不介意,你要真说立马翻脸,就算不立马翻脸,心里也会不舒服,他总是会扪心自问,我是这样的吗。肯定不是,你就是看不起我。

不难也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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