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朗儿冷笑道:“哼哼,当真是可笑之极,可笑至极。你都五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如此的天真。我华夏深处天下之中央,南蛮北胡西狄东夷,那一个不是俯首称臣、争相攀附?再往远处说,波斯、罗刹,无非就是些野人和红毛鬼而已,又有什么可怕的?你既不信那歌中所预言之事,却为何不肯将那天书拿出来呢?分明是那天书所载之事一一应验了,是也不是?”

卢靖秋道:“所以我说你活到头了。假若我今日告诉你烧饼歌的下落,你将拿给那阉狗后,他疑心很重,无论你有没有偷看书中秘密,他都会将你处死。若是你找不到那书,那阉狗定然认为你藏匿起来,也会把你处死。只有这《烧饼歌》不存在,你才有一线活命的机会。”

苟朗儿听到此处,冷汗顺着脸颊成股流下。卢靖秋所说的事情,他何尝不曾担心过,只是他迫不得已接了差事,若是想的太多就办不下去了。

如今被卢靖秋点破,心内害怕起来。魏奉朝的脾性他是了解的,虽然是在册门生,但也不过只是一个奴才而已。若是真如卢靖秋所说,一旦知晓那《烧饼歌》的下落,定然是无法活命了。

他眼光一转,便想出了对策。只要卢靖秋答应说出下落,自己便直接将他带回京城,一个亲口说、一个当面听,自己不掺合其中,便没有事情了。当下最要紧的除了让他松口外,还要保住他的性命。

卢靖秋骨子里硬气的很,只靠用刑怕是不行。不过只要是人就有弱点,卢靖秋的弱点应该就是他女儿。他悄悄问‘九爷’道:“他女儿呢?”

‘九爷’道:“被巨鹿帮里的兄弟都带走了!”

苟郎气的眼里冒火,强忍着冲动走到卢靖秋跟前,凑近耳朵低声说道:“卢大人,您既是朝中元老又贵为国丈,若能够低头认错,皇上圣明定然不会为难您老人家。您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您女儿着想。若贵妃能够回到宫中,生下龙子,我们大家保着坐上帝王的位子,倒时候还不是想怎么变法,就怎么变法了?”到此顿了一顿,生怕卢靖秋听不懂弦外之音,又悄悄说道:“皇帝身体你是知道的。”

卢靖秋淡淡一笑,也凑到苟朗儿耳朵,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看来你也是明白人。若你能保我不死,带我跟我女儿入京。我必定亲口告诉魏奉朝《烧饼歌》下路,而且还会和他结为一党,他日我若能够卷土重来,你便是第一大功臣了!”

苟朗顿时喜笑颜开,连连点头,用手扶住卢靖秋慢慢坐下,边说道:“如此甚好啊。若是大人早日想通,就不用白受这些个苦楚了。”

他生怕卢靖秋反悔,或是死在半路上,又悄声说道:“皇上心念贵妃娘娘,知道娘娘身怀龙种,早已将她接走了。此事魏奉朝并不知情,希望卢大人也不要再说此事,以免节外生枝。待贵妃娘娘顺利生产,你父女二人自然会相见的。”

卢靖秋,听闻此言,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眼前一黑,便要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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