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在齐二公子与尚书府三小姐的婚事上出了场闹剧。
消息登时如脱了缰的野马,长了翅膀,飞满京都的所有大街小巷,街头巷尾。
一时之间,重磅消息飞满天。
代表着喜庆的大红色门楣映入眼帘,只让讨论的百姓更加兴奋。
街头巷尾的百姓们头碰头挤作一圈,叽里咕噜的悄悄讨论。
“嗳嗳嗳!今日国公府与尚书府大婚,结果新郎新娘丢了,你知道么?”
“哎哟喂!这国公府与尚书府是造了哪门子孽哟,大婚之日竟将新郎新娘给弄丢了!”
“喂喂喂!朱家的,今日国公府二儿子与尚书府排行老三的女儿成亲,结果洞房洞到一半儿,好嘞!人没喽!”说话那穿着粗布衣裳的妇人说罢还弯下腰,激动地拍了下大腿,一摊手,“你说,不会那俩不会还没穿衣裳,就被人给劫走了吧?”
其中一怀中揣着棵大白菜的妇女摇摇头,“谁让那尚书府的小姐抢人丈夫呢,这下遭报应了吧?哎哟,啧啧啧,新郎新娘双双失踪,这可是这几十年来头回见呀!”
薛梨梨路过时,便见这些妇女挤作一团。声音虽然压得低,但女人嗓子细,即便是窃窃私语,也让路过的人听了个清楚。
她平静的从巷子口走过。
妇女在坊间待的久了,闲暇无事便找些八卦讨论。许久没有闲谈之资,如今好不容易逮住个苗头,当然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妇女的唾沫星子都能淹了一条街。
路过巷子口,在一家卖首饰的摊铺前迎面走来一对男女。衣衫朴素,粗布衣裳。
女子身材玲珑娇小,戴着帷帽。男子外罩一件黑色斗篷,斗篷宽大。身后的帽子几乎遮了半张脸。手掩在宽大的斗篷内。
男子眉间郁气沉沉。
路过他身侧,薛梨梨两指搭上他的脉门。
那男子没有察觉出异样。
错身而过时,指间的银针顺进他的皮肤。
感觉到陌生气息的袭近,男子本能抬手向她劈下。
薛梨梨不避不躲站在他身前,嘴唇开阖道,“有病得治。”
宽掌落下,随着开阖的话音男子瞬间将掌收回。
但内力已经出去,要收回并不容易。他闷哼一声,喉头涌上腥甜。
阿珠隔着帷帽看着突然出现说有病得治的姑娘,眸中闪现一抹光亮。
原本到了城中阿珠便想让绪奕瞧大夫,谁知一路行来,他一句都未曾提过找郎中,直到拖到现在。
先前给他用的那些药草早已压不住他体内毒素。
她问道,“姑娘可有法子解毒?”
他中的是剧毒,用药草将毒素压制下,至今从伤口附近开始扩散。毒素性烈,强行逼毒却并非不可。只不过过程难抗些。
“可解。”薛梨梨说道。
“毒素暂时被压制,但是已经开始逐步扩散。”
这时,薛庆府提着药箱出诊远远的瞧见薛梨梨,“丫头。”
“爹。”薛梨梨回道。
薛庆府看见这一对男女,笑容和煦,“找咱们瞧病的病人吧?”他说道,“父亲要出门,你看着咱们医馆。”
他又对对面的一对男女说道,“咱们医馆就在不远处,二位进去坐坐吧。”他拍拍薛梨梨的肩膀,“爹走了,好生守着医馆。”
说罢大步离开了。
薛梨梨叹了口气,问先前的男子道,“治还是不治?”
绪奕尚未回答,等在一旁的阿珠已经说道,“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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