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一凉,又一热,他手覆上来,带着烙铁般的温度。

不不不,绝不!

我跟自己说。

不不不,我应该跟他说才对!

但是他不听,他手指一动,胸衣无声被打开,两个人都愣了,我不动,一动不敢动,生怕任何一个动作于无形中鼓励了他。

可他显然是误会了我的本意,他动作开始变得轻柔起来,无比轻柔,我倒吸一口凉气。

他不打算停止。

这个该死的夜晚。

我咬紧下唇,一字一顿,“高天成,你再不停,我就去死。”

他看我一眼。

“那就去死!”

他伸出手来,我努力挣扎,但怎样都不是他的对手,两个人身上该都受了不少的伤,我知道,一枚指甲无声的折断,那钻心的疼痛似能时刻让我保持清醒。

“张若雷。”

我哭了。眼泪流下来。

如果今天那哪怕日后他回来恐怕也

我冷冷的看着他,我相信自己的目光足够每一个正在兴头儿上的男人浇灭自己的热情。

但他不说话,回我以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我痛苦而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今夜,夜竟如此漫长。

高天成突然间停止,然后转身没入黑暗。我喘息不止,却仍能清晰看见他的轮廓。

然而一切暂时都不再重要。

我俯下身来捡拾地上的衣服,正试图把他们重新归位的时候,发现有的已经支离破碎,如果恰此时有人见到这般光景,不知会产生怎样的联想。

衣服破成这个样子,怎么办呢?

我一筹莫展,却惊愕发现高天成已经转身又回来,我胡乱抓起地上的衣服挡在胸前。

“高天成。”

我多想威胁他,但一时竟找不到最能威胁到他的话语。

我半裸站在他面前,心生不祥,该不会

我要怎样才能逃得出去?

最重要,以后我们要怎样相对?

一想,我脸红得更甚。现在可好,往外跑都不能够,外面那一大堆血气方刚的大大小小的老爷们儿!

他不说话,他总是摆出那一张扑克脸来,面部从来没有表情,你永远无法从这人脸上看出他的悲喜得失。

我恨扑克脸。

我想。

高天成伸手过来,无声从我手里将那残花败柳般的衣服一件又一件拿下,然后再一件又一件抛开,地板到床,散乱着我的衣物。

如斯香艳的场面,多易惹人误会。而事实上

我跟他无声对峙,他俯下身,打横将我拦腰抱起。

“放下我。”

我命令道。

他不说话,径直朝那宽大的双人床走过去。

“我不要睡那张肮脏的床。”

我说

不知道那张床上曾经睡过多少肮脏和来路不明的女人。

他仍旧沉默,他的沉默和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十分让人憎恶。

“送我出去。”

我说。“我要回家。”

他手上用了力道,上下来回颠了我一下,挑衅般翘起一边嘴角。

“就这样出去?”

他问。

我不知该如何作答。

“阿东说,你会救我,而不是”

门口到床没有几步路,他俯身将我放下,然后掀开被子,将我覆盖于其下。

“我也以为。”

他嗓音有些沙哑。

他转到床的另外一边,轻轻掀开被子。

“这样吧。”

他躺在我身侧,手摸着我的肩膀。

“我答应今晚不侵犯你,但是你不要再跟我别扭。”

我挪动一下身体。

“你不动我,我自然”

我虚弱的推拒他,说这样我将来

“嘘,他不会回来了。”

他说。“他不会回来了。”

他不停的重复。

“他会。”

我固执的反驳。

“他回来我也不会把你再还给他。”

“什么?”

“从今往后,你是我的了。他回来了,我也不会把你还给他。我发誓。”

他说。

他这样分明言重了,而且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女人最好不要放在心上。他天南海北的走,我永远不会是他的终点,更何况,我只想当一个男人的终点。

“张若雷。”

我终于抱住他的头颅,我闭上眼睛,我张着嘴,渴望他一点一点跟我温存或者缠绵。我的身体渴望他。

他的肌肉一如既往的结实,突起如牛腱子,他把我抵在门后,抵在墙纸上,抵在窗台上,抵在床沿上,甚至抵在书桌上。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有多么的想念他,身体,还有心。从未如此想念过一个男人,想念他的手,他的一切,他的身体,想念他像马一样,那无数个瞬间,日月星辰,一切仿佛都不再存在。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不知为何,我竟开始回应他。那人幻化成张若雷。而我竟是那么样的需要他。我允许自己陷进自己短暂而虚妄的里,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我眼角滴下泪来。

他的唇覆上我的唇,我渴望那股仿佛能把的撕碎的力量,他曾经来自一个我最爱可能也最爱我的男人。

多少个寂寞的夜里,一遍又一遍那些细节悄悄回来,跟我的身体和全身上下和感官作伴,它们总是能让我独自于夜里升腾又回落、激荡又安详,带我上天入地,让我不忍也不愿醒过来。

梦里的人儿啊!

我不由软软的叹息。

我如此想念他!

想念他的一切

“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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