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忧听它说到宕机两个字,也收敛了笑容:“啊?真的啊,我以为你只是觉得很奇怪而已,并不是完全接受不了,那现在怎么办?”
宕机,休息二十四,个小时,会恢复。荼蘼又是一字一顿。
季无忧揉了揉头发:“抱歉啊,那你好好休息。”
荼蘼没躺多久,身体就暗了下来,静静地躺在沙发底下休眠,反正除了季无忧,也没人能看见它,在这里也不会被人发现。
季无忧喝了粥,还吃了药,端着托盘和用过的餐具缓步走下了楼。
这里的一砖一木,一树一瓦,她都再熟悉不过,从十七岁被接回来到死亡,她在这里住了整整七个年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这里不是极致的华丽,也没有总统府的半点金碧辉煌,更没有榕城一个普通农场的规模。
可是大院里的房子年代久远,内涵深厚,是几代人传承下来的基业,比现代很多的建筑都价值连城,加上住在这里的人一般不是达官显贵,就是有功劳的人,让这里更为寸土寸金。
容家,虽然上一世的后来,吵闹占据了这里的每一寸空气,可是曾经的曾经也不乏欢声笑语。
以前她和容深行的婚房就在三楼,不过这个时候,三楼的那间主房间应该还是容太太,也就是容深行的母亲钟霜在住。季无忧刚下来时,还有一种自己是从三楼下来的错觉。
佣人除了打扫,是不允许上二三楼的,她现在住的这一间房间正是二楼左边的第一间,一路上也没见着什么人,直到站在一楼大厅时,才有几个正在准备饭食材料的佣人看向了她。
目光里面带着新奇的探索,还有一些没来由的怨恨。
季无忧把托盘放在一边,踩着毛绒拖鞋走到了她们面前。
她还没开口,那些佣人就已经公事公办地叫了一声:“无忧小姐好。”
声音极度冰冷,没带什么情绪,更像是被迫。
如果换做是上一世的季无忧,她肯定会同样冷冰冰的点头,然后离开去做自己身为容家一分子更该做的事情,保持着大家不与佣人交心的风度。可是现在的她是拥有两世记忆的,她明白这些佣人为什么会这样瞧她,因为容深恒,也因为钟霜。
钟霜年过五十,曾经因为收养季无忧这件事情,就和容深恒闹过意见,现如今,她又失去了年仅三十岁的大儿子,对这个收养来的孙女,更是充满了敌意,季无忧是很后面才知道这些事情的,了解缘由,她满心都是别人对她只是在做戏,更是尽量避开和容家人的相处,特别是对她意见满满的钟霜。
如果要改变,那就要从日常的小事改变起。
“大家好,我是季无忧,大家可以叫我无忧,不用叫小姐。谢谢大家在我昏迷的多天中,对我无微不至的照料,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她说着就微微俯身下去,跟所有人行了个礼。
落落大方,有条有理,陌生的地方,却丝毫不怯场。
佣人们面面相觑,这和传闻那个,小家子气,在家中处处责备佣人,被贬低得一无是处的她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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