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那一声叫的极为虚幻,那不像是从口腔里发出的声音,而是更深入的,从喉咙里。
“我在楼下捡到了你的手机,你不想要了么,我再给你买一个。”被岳碑称作妈妈的人,算不上好看,但却又一种冷冽逼人的气质。
在我展开隔断之前就已经和这里有了联系么,那就没有办法了,怪不得能发现这间病房。
“这盆花不好看么,正好我又拿了一盆过来,不过还是露薇花,你不是很喜欢么。”她的妈妈看了一眼破碎的花盆。
“妈妈”岳碑又叫了一声,他的后背开始流出黑胶,原本和他相融的魔,似乎正在被排斥,当然了这些变化做为普通人的妈妈是看不到了,我们也提前用赤金丝藏了起来,以免她问这问那儿。
“我刚在给你办出院手续,该回去上课了吧,高三是很关键的。”
“妈妈,爸爸走了你不伤心么。”
“你爸啊,他是个老实人,只是后来犯了错误,大概是良心受不住吧,也没办法。”她走到窗台边,把手上的花小心翼翼的放下。
“妈妈,对不起。”
妈妈,我从来没叫过呢,如果我有妈妈该是什么样子呢。
“说这些干嘛,妈妈我也要想自己的以后了,我要改嫁了,你大了,也该懂了,今天是来告别的。”
“妈妈,你不要我了么。”
“不是妈妈不爱你,可是人都要想自己的前程,你外婆一辈子为我和你舅舅操劳,最后取却是四十多岁就死了,什么苦都吃了,却是一点福没享,我和你爸把你培养的这么优秀,你也要把自己的前程放在第一位啊,人啊,要在活着的时候多为自己想想。”
“妈妈,妈妈,不要走。”
“你怎么不懂事啊,我自认为你的性格已经被我们培养的够坚强了,怎么还是这么懦弱。”
“我,,哈,,那,你再抱抱我吧。”他话语中透露着无奈,我似乎有点理解他了。
她妈妈的不知怎么的突然流泪了,那句话一定是触动了她心里柔软的部分。
她把她的孩子深深的揽进怀里,岳碑身后的黑胶液体已经消失,估计是被排除了,如今不知道哪里去了。
“不好。”叔叔惊呼。
岳碑手里又出现了一只绯红的短刃,此时正要刺向她妈妈的后背,那绯色的剑淌着赤色的液体,岳碑闭着眼睛。
那消失的黑色液体原来是又回到他身体里了。
叔叔一个疾步,跨上前去,用棍子挡住了剑,挑起剑锋,把他的手撇向一遍,不知情况的母亲看着她儿子那复杂的表情样一脸茫然,我觉得有些记忆还是不在脑海中的好。
岳碑的妈妈睡了过去,是我原来还念草炼在法术里的效果里,不念不还,是为还念,到最后让他绝望的却是他的妈妈。
“恶种。”叔叔说着,但并不是那种严厉而嫌弃的感觉,那就像在不合时宜的时间遇到了久未谋面的普通朋友而打招呼时的语气。
他确是恶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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