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新蕊看着她,语气一转:“不过呢,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自上次母亲滑胎之后,张大夫曾说过,夫人身子虚,一年内切不可再怀上孩子,而且,在给夫人调理身子的汤药里,也加上藏红花之类的避子功效的药物,怎么这么快就怀上了?要知道这藏红花的效用非比寻常,我随清音出外诊的时候,就曾听说过有了身子的农妇误食藏红花的案例,听闻藏红花形同打胎药,吃了藏红花,孩子是不能存活的。即便是能够活着生出来,好像也会是缺胳膊少腿的那种……”
秋菊吓得“扑通”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小姐饶命!小姐请放心,夫人是绝对不会生出一个不健全的婴孩出来的。因为,因为夫人已经停了好久的药了。”
“夫人擅自停的药?”姜新蕊微微有些讶然,再细细一想,却又是情理之中。不停药哪里能够怀得上孩子呢?要怀上孩子,第一步当然是要停掉避子的汤药。
秋菊拼命点头:“奴婢说的千真万确,绝对不敢欺瞒小姐。是夫人自作主张停的药,并勒令奴婢不能说出去,不然的话,就把奴婢赶出府去。”
姜新蕊微点了一下头,这倒是像何氏的作派。她的母亲何氏,在娘家的时候娇纵惯了,嫁与姜父之后,又被姜父宠着,这任性的性子一点也没变。
姜新蕊缓和了语气:“你且起来回话。”
秋菊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
姜新蕊又道:“虽说是母亲的一意孤行,但是,你作为母亲的贴身丫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应禀报于我,或是祖母和老爷才是,怎会如此不知进退,隐瞒不报呢?”
秋菊惊得又要下跪,被姜新蕊的眼色制止了。她哭丧着脸道:“小姐,并非奴婢不想禀报,只是夫人对于这个事情讳莫如深,说孩子还未确定下来,如果就这样草率的通告出去的话,怕对孩子不好。”
姜新蕊默然。这也怪不得何氏。上次的滑胎事件让何氏很受伤,心里面有了阴影,所以,对于此次,她是慎之又慎,就怕有任何的闪失,又来个空欢喜一场。
姜新蕊道:“既是如此,这也怨不得你。不过,母亲的身体如此羸弱,却突然有了身孕,的确不太好。”她想了想,又道,“不知道母亲是从何处求来的方子,怎么如此灵验,这么快就有了身孕了?”
她记起来了,半年前何氏滑胎,对于身体的伤害极大。张大夫曾断言,何氏此生再难怀上孩子。她是知晓张大夫的医术的,那可是未来的国医圣手,他作为医者的判断,一般而言,都是八/九不离十的。
所以,她对于自己的母亲何氏这么快就怀上了孩子,感到很是奇怪。
秋菊看了一眼姜新蕊,道:“小姐有所不知,民间对于生孩子的秘方多着呢,甚至有些还是专生男婴的秘方呢。这可不是奴婢胡谄的,而是奴婢的表嫂告诉我的。”
姜新蕊感到有点可笑:“如此说来,母亲此次是得益于民间秘方罗?”
对于民间所谓的生子秘方,姜新蕊多半是不信的。如果都那么灵验的话,皇宫大苑,后宫的那些嫔妃们不都个个都生儿子了,演绎出个经典的九王夺位来,那岂不天下大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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