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曾华看着严皓的表情,想再说点什么,却看到冯傲推门进来,“老路,出来一趟。”本想拒绝,但瞥到冯傲手里的资料,还是跟着出去了。
“你不是去出任务了吗?咋来医院了?”
冯傲把手里的资料塞给路曾华,在程呈旁边坐下才说道:“一起小案子,很快就处理完了,赵局说你这儿挺难办,让我来帮帮你。”
路曾华没理他,随手翻了翻那叠资料,没翻几页就皱紧了眉头,“吴复征上个案子的审讯笔录?”
“对呀。”冯傲点了点头。
程呈听了这话,连忙起身来看,冯傲又在旁边道:“还有他老婆的询问笔录,我走的太急,就把这些资料给忘了,希望现在还来得及。”
“还算不太晚。”程呈在他旁边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路曾华直接坐在地上,翻起那叠资料,程呈也想看但又不愿意坐在地上,只能在他旁边半蹲着。冯傲看着他们俩的样子,只有自己坐在椅子上,觉得有点儿尴尬,陪着他们一起蹲着,被别人看到又觉得很傻,继续坐着又显得自己格格不入。
就在这时傅淼提着花过来,看到病房门口,路曾华他们的样子倒也没惊讶,“怎么,来医院办案?”
程呈听到她声音,连忙轻咳两声,站起来说道:“那个,也不是经常这样,极少数。”
路曾华确实不在意,还是坐在地上,继续翻着资料,“情况所迫,等严皓情绪稳定,还想问他几个问题。”
“他出什么事了?”傅淼还是刚刚去警局,听说路曾华去医院,才知道严皓受伤了。
“被人砍了。”程呈把茶杯拧开,刚喝了一口就皱了眉头,隔了一晚,茶水早已凉透。
“一刀在脸上,一刀在右臂。伤口很深,成三角形,单刃面,根据医生提供的信息,李依玥判断应该是水果刀。”路曾华翻着资料抽空回答道。
“有眉目了吗?”
路曾华用手锤了锤自己的脑袋,回答道:“哪来的眉目,严皓一口咬定是他自己砍的自己,你说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傅淼没再说话,只是拿着花推开门进了病房。
“路曾华,你少说点话吧。”程呈看着缓缓关上的病房门,对路曾华说道。
路曾华不太懂他这话的意思,但看着程呈似乎没有解释的意思,也不太在意,继续翻着资料。
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窗帘都被拉得严实,光线昏暗,严皓靠坐在床上,虽然脸色缠着纱布,但仍然能看到他那空洞的双眼。
傅淼没有打破这份平静,把花放到他床头的空花瓶里,刚想去把窗帘拉开,却听到严皓干涩的声音,“别打开。”
她的脚步停滞了一刹,回头看向严皓,他脸上的纱布包得很薄,傅淼完全能看到纱布下的伤口,从颧骨到嘴角虽然已经被缝合,但还是狰狞得可怕。
“你的伤怎么样?”
严皓的声音依旧喑哑:“死不掉。”
傅淼就坐在路曾华刚刚拉过来的椅子上,靠的近了才发现,严皓没被纱布遮住的皮肤,居然白得吓人,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能坐在他的床边跟他一起发呆。
她已经快要忘记严皓曾经的样子,那个自由大胆,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的少年。原来时间居然过得这么快,恍然间那个19岁的男孩子已经离开十年了。
“走吧,回去听听刘枫的报告。”程呈拍了拍还在看资料的路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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