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有云:杀降不祥,所谓天道若存,必定有报是也。

这个……撇开道义来讲,应该属于封建迷信,就看你信不信。

当年白起不信,项羽也不信,常遇春更不信!

常遇春先生武艺高强,嗜好杀戮,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杀降,而且还“好杀降,屡教不改!”

人家都已经举手投降,你还要干掉他,这就太过于缺德了,实在不讲信用,充分体现出常遇春先生的流氓习气本色。

撕个票,烧个货,对常遇春先生来说,绝对是小事一桩,以前肯定没有少干。

黄观害怕了,不敢惹这山贼头子,急忙挥手让大家不要妄动,心中万马奔腾,骂个不已。

什么常十万,什么金牌跳高运动员,什么天下第一猛将,这忒娘……就是一个无赖!

常遇春的身份暴露,却不肯放过黄观,大喝一声:“喂喂,那个小鬼,站住。别看了,说的就是你,你先别走……过来!”

靠,不会是劫完了货,贼性不改,想绑票小孩子?

黄观大惊,骇然倒退两步,眼珠子骨碌一转,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嬉皮笑脸套近乎:“常叔,你不认得小侄了吗?我是你隔壁邻居的远房亲戚的表叔家的小黄啊,小时候你还叫我大侄子的……”

常遇春出门当强盗太久,明显已经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乱七八糟的亲戚,瞬间有点懵:“小黄?哦,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你就是老黄家的黄二二,小名……叫狗剩的那个?”

靠,黄二二?小名叫狗剩?

这是什么破名字,简直是在污辱人。

黄观听得龇牙咧嘴,对元朝的取名制度,也服气了:“……”

常遇春他乡遇故人,虽然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却也激动了,将手中火把合在左手,一把扯掉脸上黑布,惊喜道:“哎呀呀,果然是大侄子,几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我是你家常叔啊,还记得我吗?”

靠,没想到常叔也是自来熟,人来疯啊,和我……有得一拼!

黄观心里暗笑,也不怎么害怕了,走上前去,盯着常遇春看了看,心下有此诧异。

在自己的印象中,穷凶极恶的山贼,一般都是满脸横肉,面目凶恶。

眼前的常遇春却是身形高大,沉眉大眼,相貌堂堂,棱角分明,一脸的刚猛,没看出来还是个……型男!

常遇春盯着黄观,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笑呵呵道:“不错,不错,长得眉清目秀,还有点小英俊,再过几年……就能赶上我了。”

黄观满头大汗,差点晕倒:“……”

做梦也想不到,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常遇春,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竟然是个风格怪异的偶像界人士。

这厮明显对自己的长相很满意,导致自信心严重泛滥,臭美得没边了,放在后世,绝对是那种自拍狂人!

黄观抹着冷汗,强作一笑,嘻嘻道:“是啊,是啊,小侄纵横江湖十多年,求一帅而不可得,未曾想今日出门,竟然能遇到帅得掉渣的常叔,这就是缘分哪!”

常遇春腼腆一笑,谦虚地摆摆手,严肃道:“二啊,叔跟你讲,长得好看不能当饭吃,关键是自己要有一身本事。狗剩,你千万不能骄傲!”

黄观嘴角直哆嗦,听到这破名字,就觉得尊严被按在地上磨擦,强烈要求改名:“常叔,小侄现在叫黄观,在滁州做点小本生意,混口饭吃。常叔有空进了滁州城,直接报我名号,小侄请你喝茶……”

黄观?这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常遇春愣了愣,指了指身旁的马车,满脸的不可思议:“这个……是大侄子你的货?”

黄观郁闷地点点头,简直欲哭无泪。

我做点小生意,正规经营,也没有偷税漏税,更没有招惹谁,怎么就遇上了常叔这山贼头子了呢?

常遇春很尴尬:“……”

抢了大侄子的货,常遇春也觉得心中有愧,老脸一阵阵的滚烫,讪讪干笑道:“误会,误会,都是误会,你看这事闹的。叔也是迫于生计,再抢不到粮食,兄弟们的一家老小,都会活活饿死。大侄子你放心,叔是个讲信用的人,等兄弟们再走远一些,马上就把货原封不动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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