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出一进,也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也顾不得没有帕子包着了,就这么直接捏着花瓣走了出来。
李郎中狐疑的瞅她,“你就这么直接贴身带着?连个包东西的帕子都没用?”
余窈僵硬的点头,“这些够吗?”她就随手抓了一把,也没看具体数量。
“够,要解的话,两三瓣就够了。”李郎中直接用手接了,嘴里还嘀咕着,“连个帕子都舍不得用,如果花瓣破了,流了花汁,搞不好我还得先送你一程。”
余窈听得清楚,嘴角直抽,也说不出啥来。早上起的急,能利索的穿好衣服就不错了,还带帕子?
李郎中叫黄妈妈拿了个空碗,徒手把花瓣捏碎,余窈骇得差点喊出声,可想想在外头守着的相爷,还是把惊呼咽了回去。
黄妈妈看不懂这一老一少的互动,也不知道夫人是中了毒,只以为是得了什么急病,却也没太担忧,毕竟人只是昏睡了一晚,还看不出什么。
李郎中把揉烂的花瓣丢到碗里,又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把刀,把手指划破,血也滴进碗里。
余窈想起之前师父说过,他不怕这毒,现在又给自己放了血,难不成他的血能解毒不成?
还没等她想出个结论,那边儿李郎中已经放完了血,直接捏着夫人的嘴把碗里的东西往里灌。
黄妈妈要喊,余窈眼疾手快直接捂了她的嘴。
“别喊,我父亲就在外头听着。李郎中是信得过的人,你不信他,总要信我,我不会害母亲的。”
黄妈妈被捂着嘴,出不了声儿,只能连连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虽然心里对这郎中不信任,可二姑娘是夫人亲生的,总不会害她。
等夫人把东西咽了,李郎中才走过来冲黄妈妈要个帕子包手。
黄妈妈千般嫌弃万般不愿,还是那东西给他包扎了下。
“我母亲什么时候能醒?”余窈在一旁问道。
“我也不确定,各人体质不同,中毒深浅也不一,不能一概而论。不过夫人这个,毒性尚浅,比你当初的剂量要小得多,也是我来的及时。”
黄妈妈耳朵尖,这会儿她听得清清楚楚,夫人这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余窈瞟了一眼神色变幻不停的黄妈妈,对着李郎中说道,“那您先离开这儿,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李郎中瞥她一眼,“有话不直说,你怀疑是你父亲毒害你母亲?”
余窈苦笑,“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图什么?”李郎中是许多勋贵的座上宾,对相府里这点破事还是有所耳闻,害死发妻能得着啥?
余窈摇头,“我也不清楚,过去这十六年说我过得浑浑噩噩也毫不为过,不去听,不去看,不去想。事到临头了,也不知道因由。”这话说的是原主,也说得是她自己。
觉着能读心,好像就看透了一切似的,可最后不还是栽在徐瑶手上?
“那我现在走了,你自己又该怎么办?”李郎中是不太想管闲事,可关乎性命的事儿,还和自己小徒弟有关,怎么也不能袖手旁观。
“您还是走,多您一个能震慑到一品丞相?”想了想,余窈把最近一直贴身带着的东西给摘了,“要说能帮我的,就是您带着这个去找秦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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