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了一个,那个工作人员不是跳闸前出去了吗,给那个外科医生找证明,证明那张画是原画。”

林朗先他一步按住了门把手,将聂永言挡了下来。

聂永言垂目看着他,林朗一身酒气,倒不是他真的喝多了,而是刚刚跟托尼打架,溅了一身酒水。

“你手破了?”那血迹有些干涸,粘住了他的袖口。

林朗扯了半天袖口,单手实在有些麻烦,他招呼过聂永言道:“今天也晚了,回去睡了。”

见聂永言还是想进那最里面的客房,他勾过聂永言的肩膀道:“走了,一起回屋。”

聂永言本想躲开他,可视线落在他松开袖口的手腕上,那是一片烧灼的红色,看上去很痛。

“这是……”还没等他问,林朗先到了房门口。

“大律师,明早见。”林朗开了自己的房门,将聂永言关在了门外。

聂永言看着突然空下来的大厅,走廊的正对面,是一副黄昏窗景,金色的阳光透过微风扬起的窗帘,在窗台上洒下了淡淡的阴影。

餐桌上的餐盘还未撤去,他们刚刚,就坐在这张桌子附近吃饭,说来也奇怪,聂永言在此处住了一天一夜,竟是是第一次见到这幅画。

“聂先生,还没休息?”那位去找原画清单的工作人员走了上来。

说起来这两日在馆内也只看到了他一个人,他也没有与聂永言多说话,只是默默收拾起餐具。

“就你一个工作人员?”聂永言走上前去问。

“将画搬到这里来的时候,是有一个搬家公司的,不过日常维护就我一个人。”他让聂永言在一旁休息就好,自己将餐盘搬到后厨。

“厨子呢?”聂永言又问。

他想了想回答道:“聂先生想听真话?”

聂永言拿过那碟没有用过的餐盘,要跟他一起去厨房,“还是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笑了笑,道:“其实也没有,就是您看到会失望了。”

他走在前面,先一步按开了厨房的灯。厨房里空无一物,锅上的标签都还没拆,他回头看向正在处理剩余食物的工作人员,只见他笑了笑,打开了橱柜。

橱柜里,是大量的速食产品。

聂永言还看到了两塑料袋的小面包,正是林朗分给他的那种。

“像您这种有身份的人,肯定是瞧不上这些速冻食品的吧。”工作人员赔笑道。

他笑起来有个浅浅的酒窝,虽说是赔笑,但并不卑微。

“不,晚饭味道还不错。”聂永言替他关上了橱柜。

他松了口气,对聂永言也没了以往的谨慎。

“聂先生真的是好脾气。”他比聂永言身高矮一些,身材略消瘦,看上去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样子,这样的男孩子一个人在这里,守着这些画,也不知会不会害怕。

“聂先生想问什么?”他仰起头,对聂永言笑道。“您看上去有心事。”

“你见过那些画在夜里的样子吗?”聂永言问。

少年微微迟疑,小酒窝渐渐深了一点道:“聂先生觉得不习惯?我一开始也不习惯,所以将这里接通了电,展厅的灯是日夜都会开着的,刚刚的断电只是个意外,聂先生请放心。”

“你在这工作多久了?”聂永言问。

少年笑了笑回答道:“三个月了。”少年想了想又补充道,“聂先生,其实我以前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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