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刘伯阳猛的从床上惊坐起来,抹掉头上的汗水,大口的喘着粗气。

十二年了,从十二年前父亲从战场上归来后,他便一直重复做着同一个噩梦。

一个黑色密闭空间内。

一名满是鲜血的男人站在他的不远处,一开始鲜血男子隔得他很远的地方,忽然他竟然看见那个男人竟然往前走了一步,留下一个血色脚印在身后。

忽然他只感觉眼睛一晃,那个男人竟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两只眼睛直钩钩的盯着他看,眼中满是冷冽。

他扭头拔腿就跑,脸上流露的全是惊恐和无助,时不时回头看那个男人,可是那男人竟然只是在原地盯着他,并未追上来。

“呵呵!”

男人嘴中发出一声干涩的笑声,好似铁皮刮在墙上发出的声响。

一丝光亮打在了刘伯阳前方的空地上,刘伯阳微微稚嫩的脸上露出一丝希望,就在眼前,坚持住,他告诉自己。

就在他的手快要接触到那光亮时,那一丝光亮忽然消失,又重回暗亮。

刘伯阳猛的回头,看着寂静的四周眼泪顺着脸颊流出,可是他发现那个男人竟没有在哪里了,血色脚印也不见了,好似并未出现过一般。

他松了一口气,半蹲在原地大口的呼吸着,忽然一双满是鲜血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然后将他幼小的身体扭过来,一张血脸对着他,然后猛的向他扑过来……

刘伯阳哭着扑进了谢韵的怀中,眼泪止不住的流着,谢韵问他怎么了,他说了一遍后谢韵只是笑了笑用手去摸摸他的头。

“做噩梦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真的。”谢韵暖声安慰道。

之后也不了了之了……

可是刘伯阳之后每天晚上又做了同样的梦,他听谢韵的话自己告诉自己说不用害怕,不过是梦而已,可是他渐渐的发现,那个男人竟然离他越来越近,不过每一次在男人抱住他的时候他就会立马醒过来,时间久了,他虽然还是会感到惊悚,不过确是习惯了。

“阳儿,去田里了。”刘战的声音从院外传进来,刘伯阳应了一声便从床上爬了起来。

十六岁的刘伯阳已经有将近一米八左右的个子了,一头长发自然的束在脑后,遗传了刘战与谢韵优良基因长的也十分俊逸,就算一身布衣也掩盖不了他身上散发的英气,俊俏的脸上有着一双深邃的眼瞳,让人看一眼好似要陷入其中。

刘伯阳飞快的洗漱好后拿起门边的娄匡跟在了刘战的身后。

刘战自从十二年前后来村里后便一直留在了村中,其实这也是他想要的,阖家欢乐,这不也挺好的么,更何况的他的经脉全废,去到外面的世界也没什么用处了,何必徒增烦恼。

“天宇叔。”刘伯阳露出笑容,向着一名迎面而来的三十左右的男子道。

“家主与伯阳要去田里么?”刘天宇回笑着道,十二年来村里的人都很照顾刘战一家,毕竟曾经也是一家之主。

“是啊,娘亲还在田地收种呢。”刘伯阳露出洁白的牙齿,脸上堆满了干净的笑容。

“嗯,还要听故事么?小时候可总是每天缠着我给你说呢”刘天宇开玩笑道。

“嘿嘿,天宇叔我们先走啦,下午我再来找你”刘伯阳挠了挠头,然后跟着刘战离开了村口去往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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