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白茹与况廖一时陷入一阵沉默当中,好一会儿,况廖忽然先开口道:“我回去看看。”
白茹看了一眼车后面的李进,况廖了解白茹的想法,他轻轻握住白茹的手,道:“我说了,我回去,这里,就得只剩你一个人了。”
白茹想笑,但嘴角扬了扬,还是没笑出来,她轻声道:“你忘了,我要找帮手,可你回去……我有点不放心……”
他俩都没把话挑明,何少卿失踪,绝对不会是简单到自己偷偷爬起来跑出医院,甚至是被人绑架,他的失踪少不得其中有诡异莫名的东西出现,比如况廖梦中出现的那个怪婴。
说实话,这会儿况廖反而确定了一件事,那怪婴不只没死,而且还跟着他们从那小洋楼中出来了。
这还真应了一句话:怨魂不散!
但况廖还不知道那怪婴是如何从小楼出跟着他们出来,出来后又藏身在什么地方,难道就是一缕怨魂一直飘荡在他们的身边?
趁着还没走,况廖索性把心中刚刚所想到的疑问都向白茹讲了出来。
白茹露出一丝苦笑:“在医院里我的确没感觉到有鬼魂在你或是何少卿身边,但现在想来,你那噩梦似乎可能还真与你说的那个怪婴有关,我猜有可能形成这个鬼魂的是个刚出生或是未出生的婴儿,而且身负强大的怨力,已经变成了由纯怨气聚成的‘恶煞’。”
“‘恶煞’?”况廖重复了一句。
“你说那小楼中有怪婴和小干尸,我相信,那小干尸就是怪婴的**,如果不是最后你们那一击,重创了其中之一的话,要是让怪婴与**合二为一,成为了一体之后,这种合体的怨灵恐怕没几个人能对付得了了。”
况廖倒吸了一口凉气:“你的意思,如果不是我们,那鬼就会变得非常强大,强大到没人能与他抗衡?”
白茹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道:“其中有一个问题,如果不是你把他们的尸体挖出来的话,他们也合不了体。”
“呃……”况廖一时无语。
白茹想了一下,又道:“不过也不能说你们全做错了,其实这本来就是一个矛盾的问题,根本不能用常理论之,事实上,如果想彻底消灭这个怨灵恶煞,只能像你们误打误撞对付那具女性干尸一样,利用何少卿的那个护身符配以烈火将其净化,只可惜,你们运气不好,让那具小干尸复活并且逃掉了。”
“靠,说来说去,如果我们不进去,大概后来也就没这么多事了。”况廖哀叹了一句。
白茹微一沉吟,心中猛然一动,脱口道:“不,也不一定。”
“不一定?”况廖疑惑地问道。
白茹仔细想了一下,道:“应该这么说,所有事的起因应该是在那个抢包的灰夹克身上,别忘了是他先进去的,而且他还在你们之前变成了行尸。”
况廖不由得点头道:“这倒是……”
白茹摆摆手:“现在可不是追究到底是谁引出来这些事的时候,总之你记住,不管如何,千万别一个人回到那幢小洋楼里,知道吗?你们能逃出来,说实在的,运气占了大部分,还有就是你们手里都有护身符,你知道吗?你们进医院后身上的东西都由警方取下保管,我曾查了一下,看到了你说的何少卿那个护身符,那个玉佛雕的是地藏王菩萨,我能感觉出那里面蕴含了一定的灵力,可以给佩戴的人带来极强的保护力,很罕见。所以说,你俩要不是各有护身宝贝,早就和那个灰夹克一样,变行尸了。”
“呃……”况廖被她这么一说,不禁又是一阵后怕,他好奇地问道:“那要戴着护身符就没事了?”
白茹摇头:“当然不是,这是相对的,如果鬼怨气息太过强大,同样会污染了护身符之类的宝贝,你记得后来那玉佛不是变黑了吗?那就是鬼气太旺消耗了其中的所含的灵气造成的,而被污染的宝贝只能经由得道之人重新加持才能再度拥有辟邪护身的作用。”
“哦……就像盘子脏了得用清洁剂洗一样……”况廖笑了笑。
白茹很认真地对他道:“你知道,我不是危言耸听吓唬你,刚才在学校里经历的你也见到了,一般来说,鬼魂是以一种无形的状态存在,它不能直接杀人放火,多数只是利用人内心深处的恐惧感吓人致死,当然,它也可以控制东西和其他人来下手。”
况廖一边回想之前的经历一边点头,他看了一眼后座的李进,道:“我明白,就像附身在李进身上对付咱俩。”
白茹加重了语气:“是,这只是学校里的鬼使用的手段,但你在小洋楼见到的不只是附身,还有能迷惑你的神志,甚至是能cāo纵尸体,这些手段可比学校里的鬼厉害得多,最主要的是,我不知道那干尸和怪婴到底被你伤到什么程度,是否还能够合体,所以,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你绝对绝对不能再去。”
看白茹如此认真,况廖知道她的确不放心自己一个人回市里,但眼下情况紧急,两边的事情都不能耽误,为了不让白茹太过担心,况廖只好施展赌咒大计,语气放轻松地举手发誓道:“我发誓,没你同意的情况下,我绝对绝对不会再去小洋楼,OK?”
坐上回市里的出租车,况廖脑海中已经不由自主开始想念起白茹来,他下意识抚摸着手腕上佩戴着的一串念珠。
这串念珠是临走时白茹从自己手上摘下来的,他以前就见过白茹戴着这串念珠,但一直没太留意,这次白茹从自己手上摘下来,很郑重地给他戴上,这不禁让他感觉到白茹明显很在意这串念珠。
“记着,戴上就不要摘下来,知道吗?”白茹一再告诫他。
借着车内的灯光,况廖仔细观察这串念珠,车顶那盏小灯散发出桔黄色的灯光,斜照在念珠上,他发觉念珠很像是非常古老的玉,在灯光的照射下,蕴含着一种温润的光辉。
每颗念珠都是扁圆形的,却不是非常的圆,也不是一般的大小,每颗念珠都是黑与白相杂,也许以前是白色的,由于岁月的不断侵蚀,因岁月的侵蚀,色泽改变了一部分,但为什么会不规则呢?况廖越注视这串念珠越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神秘。
结果看着看着,况廖靠在车座上睡着了……
白茹一直看着况廖上车后,才重新钻回自己的车里。对于况廖这趟回市里,她心里总觉得不太踏实,仿佛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这或许是女人天生那种直觉作祟,她不是不担心失踪的何少卿,但却又不能放着眼下这边的事情不管。
她无奈地吐了口气,拨通了一直没再打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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