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殿,洛离歌和众长老正襟危坐,脸色都不太好看,刚才泰州城的外门长老派人来传话:“坊间流言四起,太一门掌门高徒庞榭,豪掷五万两替青楼女子赎身。经过外门弟子打探,此事属实。”
洛离歌唉声叹气,徒弟风流些他不在乎,可弄得人尽皆知,变成大家的谈资就不好听了。况且林九儿的心思他最清楚,每天除了修炼就是修炼,只有每天晚上睡前才跑到庞榭的宿舍去擦擦灰扫扫土。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洛离歌还是更偏爱林九儿一些的。
“师兄啊师兄,看看你教的好徒弟!”江离愁抢先发难,林九儿被师兄用小圈套套走的事儿他还记着呢,这次有笑话看他怎么能放过。
倒是蓝离月,这次没有落井下石,接着开口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庞榭还算是个男人,没有吃干抹净抬屁股走人。我倒是觉得他做的没什么不对。”
“离月说的不错,可门规就是门规,庞榭的所作所为已经影响了太一门的声誉。老夫提议,小惩大诫,也可以借着这次机会给其他弟子提个醒,出门在外要时刻牢记自己是太一门弟子!”陈轻狂就一个孙子,惊蝉指练的好好的,硬是被庞榭废了手指,现在只能改练剑法,说不记恨是不可能的。
庞榭刚刚和宫剑一分开,老头直接下山走了,说是去和晚娘道别。庞榭在太一殿门口碰到了苏月娥,对方正侧着身子偷听里面谈话呢。
“师姐?”庞榭轻轻喊了一声。苏月娥被吓了一跳,差点被里面的长辈发现。
“小师弟?你怎么回来了?师父他们正讨论怎么罚你呢,你赶紧走,去后山躲躲。”
躲?往哪躲?事情是因自己而起,洛离歌现在一个人顶着众位长老的刁难,自己要是现在跑了还是人吗?庞榭侧身躲过苏月娥抓过来的手,一闪身进了太一殿。双膝跪地“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师父,各位师叔师伯,小子甘愿受罚。”
“放肆!我和你师叔师伯们正在议事,谁让你私自闯进来的?出去!”洛离歌这个气啊,你说你不好好在后山呆着,自己跑回来干什么?屁大点事儿,拖上几天风头就过去了。
陈轻狂眉毛一挑:“掌门,你这明摆着想要包庇庞榭啊,按门规有损师门清誉者,轻则领30戒棍,重则废去修为逐出师门。”
“逐出师门就算了,庞榭又没作奸犯科杀人放火,只是年轻人处事不当,让外面有些流言罢了。”江离愁开口道。
“就30戒棍吧,庞榭,一会你自己去戒律堂。以后记得三思而后行。”
“师姐说的是,没什么大错,这小子能主动出来认错也是难得。”
蓝离月和秦离声先后开口,陈轻狂本来有心发难,可现在的情况如果自己再多说就有公报私仇的嫌疑了。只好点点头表示同意。
太一门的戒棍可不是老百姓家的拖把杆,鸭蛋粗细玄铁打造,重逾百斤,普通人挨一下就是骨断筋折。若是执行人有意下重手,就算是玄阶武者也难免重伤。
。。。
戒律堂,陈轻狂为了避嫌特意没让孙子动手,而是点了栾磊的名字。苏月娥心里咯噔一下,栾磊和陈京华关系很近,又是玄阶高级的修为,师弟这次少说要躺上半个月了。
“庞榭有损师门清誉,处戒棍30下,执行人不得徇私留手,受刑人不得运功抵抗。”陈京华手里捧着门规装样子,冲着栾磊使了个眼色,大致意思就是往死里打!
苏月娥脸色大变:“陈长老,门规什么时候有的这条规矩,戒棍那么重,不运功抵抗岂不是死定了?”
不少戒律堂的弟子也暗自嘀咕,陈轻狂皱了皱眉头看向陈京华,你最后加这么一句,不是摆明了给老子扣屎盆子?
“陈京华是口误,门规写的是不得运功反抗,继续吧。”
庞榭也松了口气,反抗和抵抗一字之差,意思可相差悬殊。咬了咬牙往地上一趴,将真元凝聚在屁股上。说不怕是假的,万一上面手一滑给自己脑袋来一下,估计就得转世重生了。
栾磊把戒棍往地上重重一顿,双手在衣襟上擦了擦汗防止打滑。庞榭看着不远处布满裂纹的地面,冷汗都下来了。
果不其然,第一棍下来庞榭就闷哼一声,只觉得屁股又挺翘了许多。还没打到一半,一口血没压住就喷了出去,真元震荡之下差点被一棍打散。
“栾磊是吧,小爷记住你了,多亏我练了太一生灭经,真元韧性极强,否则今天说不准就被你打死了。”庞榭能察觉到,对方似乎一直在调整力度,砸下来的棍子一下比一下重。到最后几下几乎是用尽了全力。
苏月娥狠狠白了栾磊一眼,架起昏迷的小师弟就走。她现在要马上把师弟带回去上药,刚才看栾磊的架势,就算是自己躺在那里受刑估计也挺不住。
到了庞榭宿舍,苏月娥把师弟把床上一放,也不顾忌男女有别。伸手就把被血浸透的裤子拽了下来。
“咦?师弟居然伤的这么轻,虽然看起来皮开肉绽,可完全没伤到筋骨。难道栾磊是装着卖力气,实际手下留情了?不可能!刚才栾磊的武魂都快被逼出来了,可见是全力以赴。怪了,小师弟怎么这么抗打?”苏月娥掏出几瓶上药,胡乱抹在庞榭的屁股上,完事才反映过来自己的行为有不妥,脸羞的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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