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齐俊毅听到第一句就把茶杯放下了,手不自觉按在杀敌无数的佩剑上,一首诗听完眼角竟有些湿润。回想自己的前半生,竟觉得和此诗完美契合。身边心不在焉的雨长老也瞪大了眼睛看向庞榭,想不到这小子看似平凡,居然有如此大才。
“好诗!真是好诗!庞兄,你真是高才啊!”北堂雪被诗词中的豪迈气势所摄,挥毫泼墨,最后把笔重重拍在桌子上,恨不得马上到战场上建功立业。
齐俊毅被北堂雪的大动作惊了一下,这才回神。吩咐康老板准备好酒好菜,打算就在小酒馆痛饮一番。
“庞先生大才,只恨未能早与你结识,来,我敬你一杯。”齐俊毅双手端起酒杯,表情很郑重。庞榭急忙端杯起身,抛开城主的身份不谈,对方毕竟是长辈。
“雨长老,您觉得刚才这首诗如何?对了,一早你到城主府来就满脸愁容,一直没机会问,是不是出了什么茬子?只要您老开口,俊毅必当竭尽全力。”齐俊毅看着准女婿和庞榭小声谈话,也不去打扰,而是和雨长老搭起了话。
“确是好诗,可惜老夫对诗词歌赋这些文人的道道兴趣缺缺,只对收藏钱币情有独钟。昨天城里的翠叶斋拍卖会拍出一枚珍品小钱,偏偏我被门中的杂事耽误了。最后那枚小钱被赤练宗的蒋老鬼得了去,在我眼前好顿显摆!”雨老不提还好,这一说起来眉头皱的更深了。
庞榭耳朵一立,什么珍品小钱?怎么感觉这么耳熟?从腰带里把钱包掏出来,又拿出一枚1角硬币滑到雨长老面前,开口问:“雨长老,不知你说的小钱是不是这样的?”
雨轻落看着桌上的硬币陷入痴呆状,愣了半天才轻轻把硬币捏在掌心观敲,越看越爱,而且这枚硬币比昨天拍卖的那枚品相更好,表面几乎没有划痕,细微处也没有腐蚀的痕迹。
“我就说嘛,老夫和这枚小钱果然有缘分,敢问小友这枚硬币从何得来?能否割爱于老夫?”
庞榭有求于人,心说一枚硬币能值几个钱,开口就说:“雨长老客气了,这硬币本是一对,是祖辈传下来的传家宝,昨天小子走投无路在当铺卖了一枚,既然雨老痴迷收藏钱币,这枚硬币就送给您了。”
“送给我?你确定?昨天那枚可是拍出了2500两的天价,你这枚品相更好,没有3000两是买不下来的。”雨老惊讶的看着庞榭,心说这可真是个高人,视钱财如同粪土!
庞榭正抿着茶水冲淡口中的酒味,闻言一口茶就喷了半桌子。狗曰的当铺老板,5两银子收的,转手就赚了500倍,亏我还当你是个好人!回去就把那身衣服给烧了!
抬头发现桌上的三人都在看自己,这才想起刚刚有些失礼了,痛心的说:“雨老这叫什么话?这硬币在我手里只是明珠蒙尘,说不定哪天就被岁月打磨的毫无光泽,只有在您的手里才能得到最妥善的保管。您只管收下便是!”
雨老生怕庞榭反悔,取出随身携带的扁匣就把硬币收了进去。拿人手短,一场酒席下来雨老都对庞榭笑脸相对,哪怕对方问的问题再白痴,也都耐心的一一解答,最后还送给庞榭一本《武者入门详解》。
“小友再有其他疑问,大可以到城主府东侧的太一楼找我。老夫全名雨轻落,是太一门外门长老,负责搜罗消息和寻找天赋过人的少年加入门派。”
“那个,雨老,难道只有天赋过人的少年才能加入太一门吗?不知道青年可不可以,比如我这种?”庞榭厚着脸皮追问了一句。
雨老表情犯难,自己爱收藏没错,但总不能因为一枚小钱就将毫无天赋的人收进门派吧,况且庞榭的年龄确实大了些,骨骼已经定型。
“这个。。。小友,你的年龄已经超标了。不过你也别灰心,如果你可以成功觉醒武魂,也可以破格加入太一门。这样,明天一早你到太一楼,老夫自掏腰包用魂石帮你测试一下。”
。。。
庞榭和老康把三人一直送到街口才返回,老康双手捧着个小铁牌,珍而重之的挂在牌匾下面,巴掌大的铁牌上刻着“太一”二字。
“小庞啊,你可真是贵人啊!这小牌子往上一挂,以后那些寻常的江湖人士都不敢在店里动手了!”老康叉腰挺胸看着自家的牌匾,往来的街坊邻居仿佛在用目光为他加冕。
庞榭换了个房间,是原来老康儿子的卧房,环境和原来的那间天差地别,不管家具还是摆设都很考究,看的出来老康两口子对儿子很上心。
“小庞啊,我儿子比你小几岁,在隔壁的昌州城读书,以后你就住在这吧,另外薪水也给你提到3两银子。你放心,我虽然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但对自己人不会差的。”老康出门顺手把门带上了。
庞榭心不在焉的在屋子里转了转,一室一厅,桌椅床榻都用的实木,尤其是卧室床边的大书架,竟然是胡桃木打造的。里面密密麻麻摆了几百本书籍。
“来了这么多天,总算过上了差不多的日子。晚上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能不能踏上武者的路就看明天了。”庞榭躺在厚厚的褥子上闭上了眼睛,今天在雨老和北堂雪的解释下知道了不少武者的信息,原来这个世界没有神仙,但武者修炼到巅峰,也能凌空飞渡开山断河。至于霞举飞升的故事也有不少,但都是千年前留下的传说,当不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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