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还是虚无,易涛茫然地四处看着,摸索着,除了能感觉到自己悬在空中,就是找不到哪怕一丁点的提示,哪怕一丁点的亮光,哪怕一丁点的其他。
这是哪儿?我到底怎么了?难道我死了?不可能!我不是可以不死吗,我不是拥有奇异的自愈能力吗?我怎么可能死呢?我不可能死!
仰天大吼一声,易涛暴戾的双眼倏地瞪起,一股执着和不屈的念头似是火山般喷涌而出,突然之间,他眼前一亮,那一幕惨烈的搏杀瞬间出现在了眼前,就好像他又再次经历了一样。
呜,易涛将手中的棒球棒高高举起,一个猛龙翻身,棒球棒狠狠地砸在了一个提刀冲来的人的脑袋上,咔嚓,似是个破西瓜般,那人的脑袋猝然乍开,溅起了万朵红花,与此同时,一把匕首从另一边突然出现,好似毒蛇一样直直地捅进了易涛的右腰。
易涛痛叫一声,一把揪住了拿匕首那人的油腻长发,手中的球棒抡圆就砸,咚、咚、咚,三下过后,就听咔吧一声物体爆裂的声音响起,再看那人,脑袋已经成了个喷泉,只是汩汩喷出的不是水,而是浓浓的血液。
呕,废弃厂房内冲天的血腥之气,以及同伴临死时的惨状,刺激得一个拿西瓜刀的蓝发人再也忍受不住,猛地蹲到一边不停地呕吐起来。
易涛霍地转身,死神一般的眼睛望前看去,眼前只剩下两人,一拿西瓜刀,一拿短棍,这两人怔怔地看着血泊中高似山峰、威如杀神的易涛,眼中赤红,鼻息粗重,手上的武器使劲举着,就是不敢上前一步。
咚,易涛将棒球棒往地上一拄,死死地看着对面两人,诺大的厂房中突然之间静了下来,瞬间就静到了极点,诡异已极。
在易涛周围,横七竖八地躺着六七具尸体,每具尸体都是死状惨烈,不是被砍刀劈开了脑袋,就是肚腹上被掏开了一个大洞,甚至还有一个尸体的脸已经平贴在了胸口上,地面上,鲜血正在缓缓汇集,逐渐形成了一个血红的水泡。
滴答滴答,突然,几声水滴的声音响起,从易涛那早已血红遍布的身上,如泉水一般,十几条蜿蜒的血流汇成几股,滴到了血水之中,那是易涛身上十几道伤口中流出的鲜血。
一阵眩晕忽然涌了上来,稍驮着后背的易涛身子微微一晃,但他立刻就站稳了身子,看向对手的眼睛依然是那么凶悍,身上的杀气一丝未少,只是撑在棒球棒上的手更加用力了。
看来是伤口太多了,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易涛心里想到。
“你们他妈的干吗呢,上啊,没看到这王八蛋已经不行了吗?”十几步外的一根柱子后,一个胖中年人忽然冒了出来,眼中带着惊惧狂喊道。
剩下的两个人看了看易涛,只见他撑住身体的手臂上肌肉绷得老高,一看就知道是已经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上面,看到了这些,这两人似是得到了勇气一样,忽地大喊一声,一齐向易涛冲来。
易涛深吸口气,猛然立直了身子,抡起棒球棒使劲向那个使棍的高个儿砸了过去,球棒飞出的同时,易涛往前一蹿,瞬间靠近了那个拿刀的人,那人见易涛靠近,双手握住西瓜刀,嘿的一声就往易涛的小腹捅了过来,易涛赶紧往左一侧身,西瓜刀从易涛腰侧擦身而过,带出了一道深约半寸的伤口。
忍住疼痛,易涛左臂猛的一夹,将他双手夹住,然后右拳握紧,中指微微探出,高高抡起,照着那人的太阳穴狠命砸了两下,噗,似是有什么东西被捅破了一样,那人七孔霎时流血如注,双眼翻白,往下一软。
呜的一声劲风响起,那个拿短棍的人这时赶了过来,短棍似流星一样往易涛的脑袋砸来。易涛咬紧牙关,左臂往上一迎,只听咔嚓一声响,易涛的左臂骨顿时折断,与此同时,易涛的右手猛然前插,噗的一声,正插在了那人的喉结之上,脆弱的喉结立即粉碎,将那人的咽喉堵住,那人倏地瞪大了眼睛,当啷一声扔掉了短棍,撤回双手紧按住了脖子,同时拼命的张大了嘴巴吸气,但除了嗬嗬的声音外,他哪里能吸进去一丝空气,他挣了几挣,脸色逐渐变得酱红,终于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接着在地上剧烈的使劲翻滚了十几下,最后猛地一挺,被生生地憋死了。
易涛咬牙站直了身子,脚下的血水似是又多了许多,他冷冷地看着柱子后的那个肥胖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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