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很想问的,他去了那么久,又是在这样的场合,到底与那人说了些什么,那么久的时间,他去而复返,现在却领着她走了,这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

苏君颠了颠脚,稍停住了脚步,停了两秒,继续跟着他一起往前走。

“刚刚在台上,谢小姐说的话挺让人感动的。”

“哪一句?”

“就是,”苏君硬了硬头皮,“她说很感谢你的那一句……郑先生,听起来,好像挺顺口的。”

他停下了脚步,低头看她,眉梢挂着笑意,问她,“是吗?”

是的呀。

苏君抬头。

他还是笑着的,对她说,“喊一声来听听。”

啊,“郑,郑先生。”

他问她,语意回旋,“顺口吗?”

不怎么顺口,苏君垂眼。

“该怎么喊,嗯?”他问。

苏君弯着眼睛笑,是了,他是她的郑彦南,只是别人的郑先生,苏君朗声唤他,“郑彦南。”

他不满意,摇头,“是这样吗?”

苏君点头,“是这样”

他沉了沉眼眸,不许她答是,仍对她说,“再想想,喊错了,以后可都不吃你做的早饭了。”

又来这招。

苏君磕着脑袋仔细想,心底被羽毛挠住了,痒痒的,想明白了,眼里不断跑星星,整个人软绵绵得要倒,好羞耻,她唤他,“宝贝呀。”

他朗声笑开了。

笑得清脆深远。

漫天的星空,比不过他这样一声笑。

他笑得胸膛都在振动,笑意从脸上晕开,往眼里放温情,是见过世面的人,倒像是重活了。

哪里经得住。

苏君被他笑得脸都红了,这回真不一样,不是在为笑而发笑,他的笑里似有别的意思。

苏君从厚重的大衣里掏出了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啊呀,这个称呼,怎么叫出来,那么让人……

他咔嚓一声,按响了打火机,初寒的天,空气里透着冷意,一撮小小的火苗悄悄燃亮,一下子间,燃着了偌大空间里的所有空气。

天都被燃亮了。

印着火苗,隔着亮光,苏君松开眼睛前的手指头,先看见了他有型的下巴。

往上看。

他咬住了一根烟,低头望手里的打火机,睫毛垂落,在打火机的照耀下,隐约的眼眸,撒着到暑天的光。

手指头修长白净,不经雕琢,却已然是天底下最好的展览。

望一眼到人心。

就知不能多看。

她老早便知道他是个烟鬼,烟瘾比一般人都要大得多,有事无事都要来根烟,为这个事,她还特意问过司辰,司辰说,“已经在克制了,老板抽烟,比以前规矩多了。”

哪里规矩。

反正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要多不规矩就有多不规矩。

好比现在,怎么又要抽烟了。

是,太高兴了?

虽然总是会腹诽他烟瘾重这个问题,但另一方面,又觉得只有这个样子的他,才是他该有的样子,不抽烟的郑彦南,还会是郑彦南吗。

私心里,她不得不说句老实话,她是喜欢他抽烟时的样子的。

一低头,烟在嘴里,手里拿着打火机。

不仅仅是抽烟,还有拿烟时的模样,他的手好看,一支烟在指腹,翻来又覆去,烟草夹着清香,周年在他的身上弥漫。

喜欢他拿住烟时的那双手,也喜欢有关于烟草之外的其他东西,好比她的那个打火机。

然而,最喜欢的还是他身上的烟草香,类似于这件大衣的味道,闻见了,食之有味。

因为是深刻温暖的感觉,闻见了烟草香,便知道是他来了,他来了,我便安心了。

这个人,他给了她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以外再没有旁的人能给她的一个东西,她一直都在渴求,他给了她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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