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失态了。

自从知道宗政泽修瞒着她,让宗政华殊出宫后,心里总觉得不安得很,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

“哀家也没有别的意思,殊儿他从小体弱多病,经不起折腾,听说此次还出了曜京……”曹氏长叹一口气,“泽修,到底是不是你让他出去办什么事去了?”曹氏埋怨。

宗政泽修哈哈笑了两声,“终究什么事都瞒不过母后啊,就是怕母后过于担心,这才没让殊儿同您辞别,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啦,母后安心。”

安心?安什么心?!我看你就是没安好心,曹氏忿忿,心底很不愉快。

“是啊母后,殊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大人了就有大人要做的事,殊儿也会照顾好自己不让母后担心的。”严锦溪放下手中的糕点,擦了擦嘴角,微微一笑说道。

这个太后,就是不想让她儿子出宫去呢,又能安什么好心?

宗政泽修就算再不安好心,宗政华殊也是他的嫡长子,他虽不喜但至少不会置他于死地。

而曹政辞就不一样了,她并非宗政泽修的生母,那么,她也就不是宗政华殊的亲祖母了。宗政华殊于她而言,完全可以说是一个外人,一个对她有威胁的外人,想置之于死地,才再正常不过了。

“锦溪,你怎么也跟着闹啊,你也知道殊儿离开曜京了?那他到底去哪里了啊?你们都不告诉哀家,不是平白无故让哀家担心吗。”曹氏看向严锦溪依旧很担心的模样。

戏台上一曲唱罢,难得恢复短暂的安静。

伺候在一旁的宫女嬷嬷还有那些内监们,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个,添茶水的手都抖个不停。

皇上皇后从前一直都是依着太后娘娘的,这次怎么瞒着太后,让她那宝贝孙子太子殿下,出宫去办事情?

不明摆着,不让太后她老人家安心了吗?

也难怪,原本该一家人欢欢喜喜听曲儿看戏唠唠嗑,结果气氛变得这么糟糕。

该死的沉默!

“儿臣也是才知道的呢,这是还不是皇上坐的主,殊儿是什么性子,母后应该也是清楚的。”严锦溪将问题还给了宗政泽修。

她可不是来充当炮灰的,况且这事本就与她无关。只是因为宗政华殊是她儿子,所以就变得有关了而已。

宗政华殊今天跑到东宫去找她,想必也是知道太后在这儿搭了戏台子,准备“请”他们过来看戏,拉她垫背罢。

“殊儿最是怕麻烦的,不是什么要紧事,他又怎会出远门去?”曹氏捏了捏眉心,又转头看向宗政泽修,“你说你也是,既然不是什么要紧事,干嘛又要逼着殊儿亲自去办呢?你把哀家的殊儿还回来!”说着,竟还撒起了野来。

这般作态,倒好似她真的很在乎很疼爱宗政华殊一般,宗政泽修和严锦溪差点都信了。

反正,旁边那些“看戏”的下人们是信以为真了。

“母后,孩儿觉得你是累了,今日这出戏不若到此为止,让宫女们扶您回去好好休息吧。”宗政泽修似笑非笑。

没等曹氏反应过来,便已经吩咐身后的内监去让戏班子的人撤了。一旁严锦溪也应和着,让曹氏身边的宫女送太后回房休息。

夫妻二人一唱一和,竟连她回嘴的间隙都不给了,都给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了。

她还有什么话可说?她还要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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