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承让了。”俞南深微微一笑道。

棋局已定,是他赢了,也就是宗政华殊输了。

“太子殿下输了棋局,不知是不是要在别处赢回来呢?”俞南深又接着说道。

他并不避讳谈这个问题,因为他是真的了解宗政华殊啊,毕竟上一世的许多事情,他都还记得清楚。

哪怕他曾经很厌恶宗政华殊,但也曾因为他的话受到过触动啊。

他和他,其实是一类人,相似却并不是一样的人。

“胜负人生都会经历之事,本太子并不过分求胜。”宗政华殊一边说着,一边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褶皱。

“如此,便是南深打扰了。”俞南深亦笑着起身,“不过南深还有一事请教。”

嗯?宗政华殊回头,微微凝眉,略显疑惑。

还有事?他们不熟啊,哪来这么多事。

不可否认,宗政华殊大概猜到会是什么事了,不过还是觉得奇怪,他……怎么会知道的?

“本太子还有事,若俞世子你没什么要紧事,就请回吧。”宗政华殊淡淡地说道。

他并不想同狡猾的人周旋,比如俞南深。说起来,他们夫妻二人,好像都是这般啊。

若不是必要,他也不想把白晏珠掳回来啊,谁让她与那件事可能有关呢?

“自然是要紧事,否则南深又怎会来打搅太子殿下你”

“既然知道是打搅,那就回吧,本太子不喜欢被打搅。”宗政华殊笑着说道。一点情面都不留。

“我今天既然来了,自然是一定要说的。”俞南深看着宗政华殊,也不曾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既然来了,就一定要说的。

呵这话,也只有他能说的出来了。除了他俞南深,还真没人敢这样对他这么说话!!!是呢,这才是俞南深啊,那个不可一世的俞南深。

他还是没变呢。

南关的日子,他过得或许还是太好了吧……毕竟,白骋我在那里,而今他一回来就娶了白骋的妹妹,其中缘由似乎并不需要解释。

若在南关之时,俞南深与白骋没有什么联系,他为何会看得上那么一个伯爵府的庶女?

不要忘了,白晏珠她只是一个庶女啊,且还只是个伯爵府的庶女,而俞南深则是雍亲王府的嫡长子、将来要继承爵位雍亲王世子,若他真的与白骋毫无联系,根本没必要自降身份,娶一个这种身份的人。

“你想说就说好了,至于本太子听不听……”宗政华殊笑了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又是一笑。

“太子殿下这样,南深没办法和你好好说。”

俞南深的严肃,对上宗政华殊无所谓的笑容,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若非他了解宗政华殊,或许都不想再跟他废话这么多了吧。

“那你也可以不说啊。”宗政华殊一边往外走着,一边微笑着说道。

俞南深走在后面,双唇抿成了一条线,良久开口道:“不能好好说不代表不能说啊。”

闻言,宗政华殊微微一愣,只一瞬便继续向前走去,没有回应俞南深。

“太子殿下,可曾看到过我的世子妃?”俞南深随意地说道。

他只是想到了一个问题,上次在锦秋园之时,白晏珠……嗯,若按照上一世的时间线,她应该已经和宗政华殊相遇,并被宗政华殊带去瑞云殿了。

上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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