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到车头,她望见端坐在沙丘峰巅的背影,一轮苍穹明月正高悬在头顶,画面静谧而忧伤。默默地走到他身边,她悄然无声地坐下,静静地望着浩然明月。感觉近在咫尺,现实的距离却是无法跨越。记得岽哥说过,要一起看大漠的旭日东升。明天太阳还会再次升起,可她根本不敢再去奢望“和他一起观望”。也许,这就是他说的:

“我可以给你最好的,之后呢?”

之后,便是深海般的思念,大浪掏心的巨痛……不知不觉,她靠在的肩膀上,哭得不能自己。

“放心,他们的目标不是岽哥。”终于开口,语气极其平静。

“你是说……”她擦着眼泪问。

“岽哥跳下车,用身体拦住他们的去路。他们的车立刻转向一侧,看样子没有打算要岽哥的命……”

“那就好。”她松了一口气。

“狼群袭击时,我们以为是竞争对手设的圈套,后来发现没有那么简单,只是没想到他们下一步出手那么快,目标应该是你!”

她早猜到:只有三个人的旅程,不是岽哥,就该是她自己。

“如此深仇大恨,非要置我于死地而后快的人,除了段雅美,还会有谁?”望着皎月,她自言自语,“我倒希望真是她,这样岽哥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当年报警,让她坐牢的是你母亲林遐。”

“你到底是谁?”

问这句话时,她已经猜到他的身份,只是想要个肯定的答案。

“我叫黑狼,和其他三个队友一起保护岽哥。其中叫黑虎黑豹的两个在暗,我和黑蛇在明。进入沙漠前,黑虎和黑豹已经得到信号,相信他们会处理,岽哥应该不会有事!”

“原来你是其中一个墨镜脸!”

听到这里,她终于露出欣慰的笑。他们都在,那岽哥就不会有事!近距离地,她又多看了几眼身边的黑狼。虽然还是满脸的大胡子,不过仔细看来,确实有墨镜脸的轮廓。如果说,她对岽哥是割舍不下的爱情,那黑狼和岽哥之间就该是生死的兄弟情。

“在泰国的时候,我就看着你耍小孩子脾气。不过,那酒吧舞跳得确实不错!”黑狼浅笑着低下头,继续说,“后来岽哥让我一直暗里保护你。可是那次还是不小心,让你被黑熊袭击,为此休假。想想也没什么地方去,就来了非洲。”

“原来,那个墨镜脸也是你!对不起!是我太大意,惹上黑熊,让你不得不休假。”

想想当年,玩狩猎惹上黑熊,当时的自己是多么的顽强!现在怎么变得软弱不堪?甚至还会哭得像个小女孩!是不是所有的爱情,都会让人变得有牵挂,变得软弱,变得不是自己?苦笑一声,她顺手擦去眼角的泪痕。

“不是你的错。黑熊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就如狼群在不该扑食的地方扑食!防不胜防!但一个保镖,是不能失手的。于情,他不怪我于理,他必须让我离开一段日子。休假也没有什么不好。在非洲混过日子,学了不少当地语言,总算能派上用场。不过这次,为了让你玩得尽兴,岽哥说,墨镜脸一律不得出现,所以给我弄个导游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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