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邻右舍的木门纷纷打开,同时响起阵阵掌声。走出来的人群里有他的父母,朋友,还有很多不认识的街坊。毫无准备地成为众人的焦点,让她有点不知所措,但幸福地笑早已写在脸上,无处躲藏。
“恭喜!恭喜!咱们胡同又有喜事了。”隔壁的大妈嚷起来。
“新娘!新娘!”一群小孩跟着欢呼。
她顿时感到脸上一阵燥热,低下头逃避大家的眼光。
“我们等这一刻,等了好久。”
封灵越从人群里走出,拉过她的手,满眼的祝福。
“原谅我这个儿子!他非要给你个惊喜!”慕思宴的母亲也凑过来,顺手拍了一巴掌还跪在地上的儿子,笑着说,“起来了!还跪着丢人呢?”
“这哪里是丢人?我们的儿子今天可是英雄。哈哈!”说话的当然是他爸爸,同时伸手拉起儿子,自豪地说,“我儿子说,如果这辈子他再也站不起来,就让我们努力地让你相信,他会这样睡一辈子,劝你死心地离去。不过,他真的很努力地站起来!每晚等你回小胡同的时候,他就坚持下床,在医生的指导下做康复运动。”
“有时候疼得满脸泪水……”他母亲插入一句。
“你们给我这个儿子一点面子,好不好?”他搂着她,不满地嚷着。
“好好好!”他母亲笑着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
原来,在几个星期前的某个夜里,慕思宴早已苏醒,却不愿拖累她。所以,她守病房的时候,他便假装昏迷不醒等她和父母换班离开时,他才背里偷偷地配合治疗,直到确定可以完全恢复,才决定重新走进她的生活。
那晚,他抱着她坐在胡同旧居的楼顶,一同欣赏月色悠然的苍穹。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早已经苏醒?”她故意问。
“我要用余生来照顾你,而不是连累你。”
那是她听过的最动人的耳语。心底涌出阵阵暖流,含着真实的甜蜜。她真真切切地感觉得到,自己正被爱情环绕。
“晚香玉其实是一种很高贵的花,只在夜间开放。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领略到她的美,只有坚持不懈的守夜人,才得以一睹那短暂的花期。”他说,而后低声清唱一首最浪漫的歌曲:
“那年那月那日那个黄昏,
爱上一个独自旅游的女人。
她的美,
不刺眼不亮丽,
望过一眼却失了魂。
带着薰衣草的梦幻,
灵魂迷失在玫瑰谷的边缘,
从此我的世界开满紫莜花。
不求前缘不盼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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