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先生,没事了,醒来就好。”一个陌生的男声立刻传来。
循声望去,她见到一个白衣大褂站在岽哥的身后,手里拿着心脏除颤器,房间里还有几个护士。这次她可以确定自己是在病房里。
“怎么回事?慕思宴到底在哪里?”她更加无头绪。
“先睡会,醒来我再告诉你。”
手臂又是一阵麻痒,她知道岽哥又偷偷给她注射镇定剂,让她不甘心地睡去。
再次见到岽哥,是在一个安静的午后。她自然地苏醒,就像每天清晨自然地睁眼,全身充满活力,没有丝毫的不适。那一刻,她真觉得自己是做了一场梦,包括遇见伊甜甜和伊博士,还有那神幻般的实验室。
“什么虚拟疗法,就是嗑药,让人精神错乱。”这是岽哥和她说的第一句话,听得她有些迷乱。于是,他又问:“你来北京是不是见过王宇?”
她点头承认。
“慕思宴被找到时,重伤难治,加上地方医疗设施简陋,确实宣布过死亡。由于他父母年迈加伤心过度,作为老板兼好友的王宇同意代表家人,第一个赶到西藏并负责运送回北京。运送途中,王宇意外发现慕思宴还没有完全断气,但救活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于是私下与伊甜甜的爸爸伊万科达成协议。
“伊万科也就是伊博士,有个私人实验室,确实在做精神方面的研究。但由于种种违规操作,两年前已经被取缔。为了筹集资金继续非法研究,伊万科开始做起高额利润的黑市人体器官买卖活动。他们为保器官新鲜,运送过程中一直给慕思宴输氧加打点滴。”
如此惊天内幕吓得她紧抓住岽哥的手,说不出半句话。岽哥安慰地拍拍她手背,继续冷静地说:“回到北京,表面是送进了当地一家小医院进行最后的死亡鉴定,暗里却转入伊万科的私人实验室。由于慕思宴的父母对王宇深信不疑,听话地在家里等待结果和安排后世。器官摘除不过需要几个小时而已,到时候再衣着整齐地装入棺木,让亲人见最后一面,火化成灰,神不知鬼不觉。”
“好残忍!”她颤抖地吐出三个字。
“从某个角度来说,这和我们在申请驾照时,可以选择意外发生时是否愿意捐献器官是一样的。如果死者能为活在痛苦中的生者提供必要的器官,减轻其痛苦,是人道的一面。只是他们这种为了暴利,没有得到当事人许可,不等人完全死亡而暗箱操作的做法,天地不容。”
“不知道这样的受害者又有多少……”她说得极度无奈。
“是命不该绝吧,慕思宴被转入实验室时,给伊甜甜意外发现,并死死守着不放。为了安抚爱女,伊万科编出个虚拟空疗法,让伊甜甜信以为真。为了增加疗法的难度,便把你扯进故事里。以为遥在地球另一端,要找到你也不容易。以这个借口拖个两三天,让爱女定心,同时趁机偷取器官,最后再定个死亡也是正常。不料你突然出现在北京。伊万科和王宇他们当然不想把事情玩大,本想让你染个恶疾,送离出境就好。”
“难怪那天从晚香玉酒坊出来,肚子突然疼痛,居然昏倒在大街上。”她悟出一点端倪。
“伊甜甜也不傻,她知道你和王宇,还有慕思宴的关系不一般,一直派人偷偷盯着晚香玉酒坊。果然让她的人在路边捡到你。伊万科只好顺水推舟,弄出一场所谓疗法。其实就是给你吃药,精神混乱,进入所谓的梦境,让伊甜甜站在巨型荧幕前观看早已编好的游戏程序,假释成你们的精神空间!其实,以人类现在的发展水平,还没有办法做到,以物象展现纯精神领域的记忆。”
“唉!原来如此。”她感叹一声,接着问,“慕思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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