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人？”
“看起来像犹太人。”
“你见过犹太人？”
“老爷子南洋姑母的亲孙女就嫁了个犹太人。来中国看老爷的时候，我见过。”
“越语怎么样？”
“可以以假乱真，但是不会书写，深一点的文字也看不明白。”
“李承坤真把人家灭了门？”
“是，都属实。”
“把孩子也杀了？”
“是。不过那孩子比他大。有疯病，被铁链锁在柴房里，不杀估计也活不下去。”
“具体怎么回事？”
“小队长早就贪恋他母亲美貌，加上自己儿子已无望，另一半又失了生育能力。遂生了奸计，夫妻二人合谋强奸了他母亲。威逼利诱让她不能说出去，还威胁她为他们生个孩子，不然李承坤就会在池塘里浮尸。”
“想不到他母亲性情刚烈，衣衫不整地就跳到了门口的河里。之后就是藤永敬说的样子。”
“哦，李承坤把那男的老二割了，挂在大门屋檐上。喂了傻子一餐断头饭，捂死的。”
“老爹是干什么的？”
“爸爸是个老师，妈妈是生产队记账的。”
“出事的时候，他妈妈已经身怀有孕。所以，一尸两命。”
“原来就用这个名？”
“名字没变，用了母姓。”
“听说有段时间精神不正常，会不会是因为他母亲的事情？”
铁头烙听完，抬头认真地看着林利胜的眼睛，似在疑惑。林利胜忽然觉得这一刻的曾叶茂充满了沉静和睿智，眼神像无风的清晨里冒着雾气的湖泊，带着一种阑珊的美丽。
“应该不是！”
“我是说他不是真的精神不正常，你知道他并不像表象那么木讷。”
林利胜哼笑一声。
“有没有对他改观？”
良久。曾叶茂终于“嗯”的一声。
“可终究差了一点。”
有些人一旦择主就不轻易更改。
曾叶茂一直不喜欢藤永敬，这林利胜知道。
也不看好张文杰，而这也情有可原，张文杰实在是愚蠢得明显。但对李承坤是不排斥的，至少目前是这样的。
所以，他说的李承坤差一点，那是差什么呢？
差一点时间吧！
若是他们首先遇见了李承坤，或者李承坤再年长几岁，那还有藤永敬和张文杰什么事！
“有血性！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曾叶茂从驾驶位置转头看了一眼林利胜，微微一笑。
林利胜哼笑一声，“我不是，我像我爷爷。”
车开出去许久，铁头烙那边传来重重的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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