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杰终于忍住了笑,直起了腰,看着精心打扮过的赖雨琪。

抹胸款又是修身样式的红色礼服,没有过多繁锁的设计,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素款,但是却将她美好的身材全都勾勒展现了出来,头发也拉成了直发,全拢在了右边,露出来的香肩和漂亮的锁骨……

没有哪一个不是要人命的。

梁王杰唇角的笑容多了些痞气,他不怀好意的看着她:“想知道?”

赖雨琪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梁王杰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冲她勾了勾手指头,放轻了声音:“过来点,我悄悄告诉你。”

赖雨琪也没多想,懵懵懂懂的依言走过去。

她身上的香味袭来,雪白的肌肤亦是近在咫尺。

抱着吃不到多看两眼也是好的,起码能够解解馋的想法,梁王杰的目光一时间没收住,好半晌也忘了要说话,直到赖雨琪疑惑的视线投过来,他才醒悟过来。

装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俯首在她耳边,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全都跟赖雨琪说了一遍。

就像是窥探到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存在的秘密,赖雨琪脸上的表情震惊得不行。

“真的假的?!”染染曾经告白过傅老大,结果傅老大拒绝了,现在傅老大又一见钟情染染,结果无意看到染染跟其他男人告白。

这也太……狗血,太让人兴奋了吧!

“我要看后续!”赖雨琪兴奋得差点跳起来,连忙转身就要去找那俩当事人,结果人才刚有所动作呢,梁王杰就伸手拽了她一把。

她没提防,人也原本是往外走的,梁王杰这么一拽,她一下子没站稳,结果直接就扑人家怀里去了。

赖雨琪:“……”

梁王杰:“……”

心跳声仿佛贴在了耳边,一下一下,像不停在往火堆里添着柴,烧得人脸有点发热。

笑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四周突然变得很安静,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以一种极度暧昧的姿势抱在一起的两人的康成:“……”

哥哥妹妹什么的,凭什么就他一个单的?!

怒从胆边生,恶向胆边起,处于严重愤怒状态的康成刚要去捧打鸳鸯,结果人就自已分开了。

“咳……”掩饰性的轻咳一声,梁王杰起初还有些不知所措,可看着赖雨琪没什么变化的脸,那砰砰飞跳的心就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凉水,忽的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

伸手弹了下赖雨琪的额头,梁王杰语气平静:“你傻啊,要看后续也不是现在这个关口,别等会后续没看到,把傅老大的火给引身上来了。”

赖雨琪缩了缩脖子,瞪了梁王杰一眼,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谁傻。

二货!

境子前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光的原因,原本就像一团白雪似的肌肤,此刻更加的白,像是经过了漂白剂的洗礼,连脸上的血色都看不见了,只一味的苍白。

柏烟染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视线对峙着,可眼里却没有焦距。

他竟然还敢说爱她!

竟然还能够那么理直气壮,毫不心虚的威胁别人,明明向她下手,让她家破人亡,推她下地狱的人,都是他!

他怎么能够那么不知廉耻,怎么能够那么厚脸皮!

他晚上都不会做恶梦的吗?难道在住在她买的房子,享受着从她这里夺走的一切的时候,不会觉得那些都是沾了血腥的,不会觉得隔应吗?

真是让人极度不痛快啊。

撑在洗手池边的手渐渐握紧,柏烟染察觉到自已内心的戾气在飞速的聚集。

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她内心里的那些黑暗,她为之疯狂,迫不及待的想要挣着柯腾的脖子,让他也感受下窒息的滋味,将他推入深不见底的悬崖,让他感受绝望……

她想让他生不如死啊!

柏烟染的手在发抖,看着那双眼里渐渐流露出来的无边无尽的恨、怒,闭了闭眼睛,等到再次睁开时,那双眼眸里,一遍平静。

一如所有人看到的,清澈,干净。

收拾好了心情,洗了下手,柏烟染正准备离开洗手间,一个穿着宝蓝色旗袍的女人正巧迎面走过来,柏烟染的视线略作停留,在迎上女人的视线后,也大大方方的礼貌的笑了笑,以作示意。

“女士。”柏烟染忽然停下脚步,叫住了刚要离开的女人。

女人一脸莫名的回过头。

柏烟染弯腰将地上的手帕捡了起来,入手的质感轻软,柏烟染一上手就知道是真丝材质,上面绣着的牡丹花样也精致得很,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楷体的洛字,看成色像是使用了有些年头了,但使用她的主人却明显很爱惜。

走过去,她将手帕递还给女人:“您的手帕掉了。”

“谢谢。”女人先是一阵愕然,在看清楚柏烟染手上的帕子后,连忙道谢,拿到之后又有些后怕的样子,捧着帕子放在胸口:“真是多亏了你捡到了,不然这帕子丢了,我得难过死。”

“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柏烟染笑笑,视线落在她手里的帕子上,真心实意的夸赞了一句:“很漂亮的苏绣,很美的帕子,要是丢了,确实会让人难过。”

女人连连点头。

“您下次千万收好。”看着女人那一脸紧张的样子,柏烟染笑着叮嘱了一句,这才转身离开。

傅兰拿着手帕,确认没有哪里脏了坏了之后,又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转身正要去洗手间,又回过头往柏烟染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小姑娘,她怎么瞧着有点眼熟呢?

柏烟染重新回到酒会上时,酒会已经正式开始了,显然她错过华丽的开场,不过对她而言,只要她来这里的目的达到了,就一点也不可惜。

毕竟她不像酒会上的其他人,什么慈善什么都是假的,奔着的不过是更多的交际,更多的机会,和更多的投资,以及,见到举办这个酒会的主人的机会而来。

她端着酒杯,站在一个入口的角落,她的方向刚好可以看到整个宴会上的情况。

西装革履的人三五成群的侃侃而谈,刚刚碰面的人相互问好,带着漂亮女伴的人,更是满面春风……这场酒会,仿佛每一个人都是笑容满面的,尽管这只是表面,但想要找一个没有笑容的也很难。

哦,当然,除了那个事到如今还在不遗余力的扮演着痛失爱妻,痛苦到难以自拨的角色的柯腾之外。

视线落在角落里,正侧身对着她,眉眼满是似水温柔的跟柯腾聊着天的柏烟然身上,唇角往上扬了扬,眼里也含了些笑意。

服务生走过,柏烟染长臂一伸,刚拿了杯酒要喝,手上就是一空,手里的酒杯就被人拿走了,紧接着,就连她好不容易才选好的最佳看戏视角也被人遮住了。

眉心皱了皱。

她有点不高兴。

刚要看看是谁在这样的酒会上竟然还敢做出这么不礼貌的举动呢,一抬头,看到黑沉着一张脸,仿佛跟谁欠了百八十万不还还把他给揍了一顿一样的傅迟的时候,柏烟染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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