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英王向他靠近一步,“那凶徒已被本王带至宫外,洛公爷可敢让他到朝堂上来,当面对质呀?”

“哼,”鲁郡公冷哼,“谁知道英王殿下从哪儿找了一个所谓的凶徒,还要让他到朝堂上胡乱攀扯?”

御阶下两人争吵不休,拓跋笙只感觉脑仁疼。

她刚一听含笑说这事儿,便立刻猜到了洛太后头上,本想着今日先应付应付英王,却没想到,人家自己挖出了幕后凶手。

这样一来,可就麻烦大了。

她与太后虽然闹翻了,但毕竟还是母子,现在老娘给她惹了祸,这个锅还是要她来背的。

另外,虽然英王交出了镇南军的兵权,不再统领江北五州的军事。可当初谈判时,为留有余地,英王扔任豫州刺史之职。

饶是不再节制镇南军,但豫州本地的军权仍然在他手里。

更何况,他坐镇镇南军十年,军中的威望在那儿放着,自有不少追随者。

英王要是在昨晚一命呜呼了倒也罢了,可现在的情况是,他活着,他的宝贝孙子却受伤了。还活捉到了要刺杀他的凶徒,更可恶的是,那凶徒竟然招供了。

如今人家来朝堂上打官司,她能怎么说呢?说并不知情?英王信不信的也就不说了,但他一定会要求处置太后。

难道真的要在这个时候处置自己的老娘?

她不是不想处置,是时机不对呀。

若要动,必然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那是要大开杀戒的。然而若没有必胜的把握,恐怕被处置的便是她了。

仔细想想,洛太后行事向来隐秘。做事前,她总是先把后路找好。

所以这么多年来,拓跋笙与她见招拆招,却始终无法撼动她的地位。

而这一次,竟然轻而易举的就让人把她给挖了出来,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一切都是她故意为之。

洛太后太了解她拓跋笙了,她知道自己肯定不会下旨处置她,所以她才如此的有恃无恐。

御阶下,英王见只一味的和鲁郡公争吵,没多大用处,便向着拓跋笙抱拳一礼。语气坚决,悲愤交加的说道:“臣恳请陛下给我祖孙二人一个说法。”

拓跋笙揉了揉脑袋,想了一想,才说道:“英王叔,您且稍安勿躁。此事毕竟关系重大,理应慎重对待。容朕将事情调查清楚之后,必然给您一个交代。”

“哼,”英王冷哼,“陛下不会是也要包庇太后吧?”

拓跋笙也拉下脸来,“英王叔,仅凭您的一面之词,朕就要处置当朝太后,恐怕太过儿戏了吧?若你捉的那个杀手,果真是胡乱攀扯的,朕岂不冤枉了朕的母后?”

这话说的有理,英王也不好反驳,掂量着自己实力,他知道,这个小皇帝不敢得罪他。

“既然陛下要详细调查,那便好好调查吧,臣不日便回豫州,定会在豫州等候陛下的结果。”

他刻意说豫州,自然是拿镇南军说事呢。

虽然现在的镇南军主帅是朝廷新委任的,裕平候杨顾。但从杨顾的来信上看,镇南军好些将领,还是只听英王的。如今,他名为主帅,却还需要英王来帮他镇场子。

不得不说,杨顾这个主帅当得窝囊,和她这个皇帝一样窝囊。

英王退下,然而拓跋笙并不打算就此宣布退朝。虽然她已经在御座上,把屁股都坐麻了。

“诸位爱卿,对此事有何看法?”她自御座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朝臣们。

然而底下,却是安静异常。

平时一点儿小事就唧唧歪歪的没完没了,现在倒是没人吱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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