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晨一听那绿色棺材里放着一截干枯的阴槐树枝,心提到了嗓子眼。

虞晨想到阿瓦依特星上泛滥成灾的阴槐树,攥紧夜冥陌说,“我知道了,那人把我们送到这里,肯定是让我们打开那五行棺,继而放出那阴槐树精!阿陌,听我的,不要再去那里!”

夜冥陌虽也曾这么想过,但他还是觉得那棺里的阴槐树枝同阿瓦依特星上的并不一样。

可他怕虞晨担心,拍着虞晨的手笑着说:“我知道了!”

几日后,薛家收到孟斌炎送来的彩礼。

薛太太当场就懵了。

虞晨想到,夜冥陌说过,薛镇韦在外认了位戏子做干妹妹,还为这戏子说了门亲。

现下才知,这戏子不是别人,正是孟瑞冬与阿震的生母,也就是那位鬼母。

虞晨知薛太太不知内情,装作不知情地开口说:“是是搞错了,薛府没有适龄的!”

那媒婆愣了住。

孟斌炎听闻笑着说:“没错没错!难道薛家嫂子不知道,薛大哥在外面认了个干妹妹!”这孟斌炎这嘴一开栓,就再也拴不住,虞晨想阻止都来不及。

好在薛太太相信薛镇韦,见薛镇韦既然认了干妹妹,就做主,与孟斌炎商定了个日子。

这冷沉越长得还真是漂亮,完全没有做鬼时的那副不堪样。

虞晨怀疑,冷沉越后来到底遭遇了什么?怎会变得成那副鬼样?

虞晨做为下人,不方便参与主家的事,只能静静地瞧着桌上正在商量三人。

虞晨发现,冷沉越对薛镇韦有种不一样的感情,可是薛镇韦虽对冷沉越很关心,却仅是出于兄长对妹妹的疼爱。

按理这两人应该不会整出个什么,可关键是,这两人后来还诞下了孩子,还一生两个的!

虞晨料定,一定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

“沉越啊,现在外头兵荒马乱的,你若是在外住不习惯,就搬回家里住!”

薛太太倒是真大方。

冷沉越听闻抿抿嘴,想要说句什么时,薛镇韦替她开口说:“沉越是演员,免不得每日都要出门,还是住外边方便!”

薛太太见薛镇韦开口,倒没再多话。

冷沉越却恨得紧,虞晨瞧着她攥着帕子的手紧了几回。

离开薛府时,虞晨特意跟了泠沉越一段路,发现冷沉越在薛府门口与宋管家聊了几句。

宋管家也不知塞了一包什么东西给冷沉越,冷沉越一脸慌张,对着身周一顾三望。

依虞晨的知觉,料知那该是包药。

这宋管家果然有问题!想来他是记恨着薛太太夺他的管家之权吧!

可是这冷沉越不是第一次来薛家吗?她怎会认识宋管家?

“下回我带苏琳过来见你!”

恰当虞晨疑惑间,只听冷沉越朝宋管家说。

虞晨听到苏琳,很容易就想到了苏妈。

原来宋管家跟苏妈是亲戚,也难怪宋管家会这么帮着冷沉越,里应外合,薛太太不输才怪的。

薛镇韦替冷沉越做了主,将冷沉越许给了孟斌炎。

这孟斌炎起先对冷沉越还不错,可像孟斌炎这种经常狂场子的人,怎会甘心将一颗心放在冷沉越那里。

新婚没几日,就传来冷沉越被家暴的消息。

冷沉越捂着被打得红肿的脸来到薛家,朝薛镇韦夫妇一顿哭诉:“大哥,大嫂,我不想活了!”

薛太太临盆在即,劝了冷沉越月几句后,由下人扶着回屋歇息。

虞晨也有五个月的身子,但肚子依旧未显怀,在外人看来,虞晨这肚子还跟普通人一样。

虞晨知道,她肚子里的不能按人类的孕周来算,最起码得怀个三五年才会落地的。

就像她母亲怀她时,整整怀了七年零个月。

只是虞晨最近越来越犯困,这会站在这,哈欠连连。

薛镇韦见虞晨大着肚子站在这,朝她摆手说:“累了,就下去歇息吧!”

虞晨本想要点头的,可一想到,冷沉越手里的那包药,赶紧打起精神说:“不累!”

冷沉越瞥了虞晨,指着桌上的茶壶水:“烦劳这位姑娘送点茶水来!”

虞晨知,冷沉越是在寻找机会。

虞晨自然不会给她机会的,对一旁的闵姑说:“闵姑啊,这事就劳烦你了!”

闵姑已虞晨混熟,她倒是十分乐意,端起茶壶就走。

薛镇韦瞧着眼前,干坐着也不顶事,他还有一堆子账本要翻,就朝冷沉越说:“夫妻吵架,是常有的事,斌炎看着吊儿郎当,实则心眼还不错!你若是觉得他打你伤了你的心,就在家里住几天,待他收了性子,再回去也行!”

薛镇韦说时起身。

冷沉越起身朝他走过去,却在快要靠近薛镇韦时,扶着额头说:“我的头,好晕!”

随即晕倒在地。

这种装晕博同情的戏码,虞晨见得多,也演得多了。

料知这冷沉越是一招不成,又使一招。

虞晨想,眼下身旁已无旁人,她若被支开,冷沉越就真得手了。

虞晨思来想去,只能真的将冷沉越整晕。

冷沉越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回想昨晚上的事,料知是虞晨从中作梗,对虞晨恨得咬牙切齿。

冷沉越借说身体不适,在薛家养了两天,说是想回孟家瞧瞧,跟薛太太说,要苏琳过来接她。

虞晨看到年轻时候的苏妈,真觉得苏妈的气质比冷沉越要好许多。

苏琳一接到冷沉越的电话就赶了过来,举止温雅,说话柔和,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千金。

苏琳一到薛家,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见冷沉越,而是去见了宋管家。

虞晨听苏琳唤宋管家“叔父”,就好奇地问宋管家,“没想到宋管家有这么一位漂亮的侄女。”

宋管家正在跟苏琳说话,根本没发现虞晨,虞晨这番一开口把这对叔侄吓一跳。

苏琳笑着对虞晨说:“叔父年纪大了,经不起惊吓,还望姐姐往后不要这么吓他!”

虞晨盯着苏琳说:“你是上海本地的?”

虞晨记得苏妈说过,她的老家在苏州,后来家道败落,随亲戚来到上海。

想来苏妈口中的亲戚就是宋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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