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别扭什么?”一声清朗的声音传来。

虞晨心口一窒,这才明白,不知何时纸人已被真人取代。

不过她一想到,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戏弄自己,生气地用指甲剜了下他的掌心。

哼,叫你耍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真当我好欺负呐!

薛良春唇角弯了又弯,笑着将虞晨牵至轿下,随后用红绸领着她走入薛公馆。

在拜天地时,虞晨又被他给惊到。

眼前的这个薛良春不是真正的薛家少爷,他怎么可能去拜薛家的祖先。

只听他道:“在下父母早亡,这个时候,就不要请动他们,不如以天作父,地为母,让天地庇佑我夫妻二人,恩爱白头,感情天长地久!”

虞晨被他的大胆和言词给惊到。

这人的演技真是好,不当演员真是可惜。连她这个真正的演员都做不到,他居然演得这般投入。

虞晨与薛良春拜过天地后,又相互拜了三拜。

在这三拜中,虞晨偷偷瞥了眼薛良春,见他表情认真,完全当成了自己的婚事,不由在心里大笑。

待礼毕,虞晨等不及地催促他说,“可以兑现你的诺言了吧!”

薛良春眨巴着眼装起傻:“时候还早着呢,夫人再等一等,瞧,宾客们还在的!”

虞晨气得嘴皮连抽,一只纤手从背后伸过,拧了下他的手臂说:“我们不是早就说好,要那个……”

“不急不急,等我招呼完客人,就来陪夫人!”

薛良春说完走了,留下虞晨一人坐在屋里发呆。

虞晨干脆将头上的珠钗全扯下,这东西还是有些份量的,顶在头上一天,现下脖子都僵硬了。

飞彤趴在虞晨身旁,这会已打起呼噜。

虞晨想,敢情这小东西起了早,这会正在补觉的。

可是虞晨却没飞彤这么放得开,她还等着薛良春回来,兑现带她回现代的事。

“来人!”虞晨朝屋外喊道。

“少夫人,您有什么吩咐?”屋外站着薛春安排过来的下人。

虞晨咬紧着唇瓣,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的。

她其实是想让这下人过去将薛良春给唤来,可又觉这话现下她道不出口,毕竟今日是她的大婚日,她若开了口,不被人笑话她“心急”才怪的。

混蛋薛良春,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还摆她一道!

“没事,就想问下府里来了多少人!让大少爷少喝点酒!”虞晨寻了句不相干的话说。

那下人倒是老实,将府里的客人一一道述了个遍,虞晨觉得这位下人真是有心,不请他当管家真是可惜。

恰当虞晨以为还要等上一会时,诺天不知从哪里窜了进来。

见飞彤趴在床上睡得正香,诺天一条猫尾巴扫去,将飞彤瞬间给打醒。

“我奉主人之命,带晨晨姑娘去个地方!”

飞彤闻声揉着狐狸眼,哀怨地望着诺天,“你来就来,整我做什么,我又没地方得罪过你!”

“小狐狸打起精神,今晚我们得守好各自的主人!”诺天朝飞彤轻叹说。

“不就是要回现代吗,主人早就同我说过的!”飞彤不服气地咂嘴。

“回现代是没错,但还有一件紧紧重要的事没办!”诺天说时,别有深意地朝虞晨瞟去。

虞晨想不出,大婚日除了洞房花烛还有什么重要事?

“跟我来!”诺天说时在空中结了道印,一扇发着白光的门在众人眼前打开。

门里暗风疾疾,空间幽深却不知通往何处?

虞晨不认为这是道通往现代的门,因为那日薛良春带她过来时,没走这么一扇门。

在她走神间,诺天已进了门,虞晨赶紧跟上。

通道里阴暗呼呼的,时不时间听见鬼魂的抽泣声,嘤嘤呜呜地,在耳边响个不停。

诺天走在前面引路,众人脚下其实是虚空的,也不知诺天使了什么术法,却有踏在地面上的实质感。

约摸走了十多分钟后,一座宫殿出现在眼前。

那宫殿通体透亮,像是用白水晶堆砌而成的。

宫殿大门紧闭,诺天对着那门施了道法诀后,那门轰然打开。

一具硕大的水晶棺横在宫殿中央。棺里躺着个白袍男子,男子眉目如画,五官清隽的如同天人。

“这是……他的肉身!”虞晨被薛良春的肉身给惊到。

原来他上回并没同他开玩笑,他的真身确实就是这样。

“是的晨晨姑娘!”诺天悲哀地望着棺里的人,它好似没感觉到晨晨姑娘有什么惊喜,不得不替自己的主人担心。

“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弃了自己的肉身,附在别人身上?”这是虞晨一直疑惑的地方。“晨晨姑娘请稍等,主人一会就过来!”诺天说时扯了一把,正在走神的飞彤。

飞彤没有领会诺天的意思,诺天一急,扯着飞彤的狐尾,将它拎出殿。

虞晨望着水晶棺里的人,这人的眉眼太像夜冥陌了,心口一揪,对着棺里的人喊道:“你是夜冥陌?”

一道绿光浮现。

那绿光落地后,化成一道虚虚的身影。

那身影的气息虞晨很熟悉,除了薛良春不会有别人。

适时虞晨已知道,薛良春就是夜冥陌,也是那个让她虽记不起过往,但时不时难抑心伤的男人。

“我是夜冥陌!”薛良春虚虚地站在虞晨跟前,他已感受到虞晨眸里的纠结和痛苦。

“为什么,你是他?”虞晨一个劲地摇头,看她表情,好像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你忘记了好多事,所以我才带你回来,简恩,你真的记不起来了吗?”

薛良春似乎并不急着回到自己的肉身上,而是在尝试着劝起虞晨。

虞晨想起,之前薛良春好似说过,要她带回自己的男人,难道自己的男人就是他夜冥陌吗?”

头好痛,好沉,心口也痛的紧,那股撕心裂肺,灵魂被扯分成千万瓣的痛苦感觉再次袭来。

虞晨痛地蹲在地上。

脑海中不时浮现一幕画面。

在一片只有黑白灰三色的花丛里,一位粉衣少女蹲在地上采花,大概是嫌花的颜色太过单调和死气,少女动用了术法,手里的花瞬间变得鲜妍。阴缘福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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