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前的事,鬼母已记不清,她只知自己要找回儿子阿震,却忽略了另一个儿子阿冬。执念让她变得越来越离谱,也越来越偏离初心。

薛良春一语点醒她,她才知自己已做错太多事。

“我帮你找回那个女人,求你送阿冬去投胎!”

鬼母望了眼不远处的阿冬,阿冬也在望她。

阿冬听闻鬼母要送自己去投胎,摇摇头说:“不要,我要等哥哥回来!”

“机会只有一次,你们自己把握好!”薛良春可没耐心听他们母子叙情。

鬼母已醒悟,毕竟二十多年过去了,孟瑞冬答应她的,一次都未兑现,而她却帮着孟瑞冬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她的下场不会好的,可阿冬是无辜的,他什么都没做,不该忍受这种永无止尽的折磨。

“阿冬乖,在这里等妈妈!”

鬼母说时,化成一团黑雾,黑雾领着薛良春进了别墅。

说来可怜,因为执念太深,鬼母不但失去了记忆,还导致魂魄变异,如今她只剩下这一缕魂识。

鬼母领着薛良春绕过客厅,薛良春此时是隐身的。

客厅里苏妈正在泡功夫茶,举止相当优雅。

对苏妈来说,孟瑞冬已不是主人,而是她的儿子。

薛良春站在苏妈身前,盯着苏妈看了几秒,他总觉这个苏妈面熟,很像薛家照片上的那个女人。

“一个老太婆有什么好看的!”鬼母嗤笑起。

薛良春这才回神,却在转身间,瞧见苏妈左手腕上的玉镯,当即收住脚步。

“等一下!”说时虚虚地走近苏妈,又近距离瞧了瞧那只手镯。蓦然间,薛良春从怀里摸出一只一模一样的手镯,就着苏妈手上的那只比对起。

无论是质地,还是纹路,两只十分相近,明显是一对。

薛良春深作吸呼,将手镯放入怀中,同时间,苏妈执着茶壶的手顿了住。

她刚才明显感到一阵阴风拂面,连同手腕处也沁凉凉的,可是一会功夫这种感觉就不见了。

苏妈愣了愣,也许是她年纪大了受不了寒。

鬼母已领着薛良春来到厨房。

在风水里厨房属火,也是这宅中阳气充盈的地方,也正因为如此,这间别墅的生门居然设在了厨房。

“东面的墙,左边三寸,是阵法入口,你进入阵中,就能看到那位姑娘!”

“有劳!”薛良春向鬼母道谢。

“你必须在太阳落山之前,将那姑娘带出,否则一到阴盛,阵门就会关闭,下回,要等两天后再开启。阵中阴气很深,修为不高的人,别说两天,就是半天也熬不过!”

“多谢提醒!”薛良春说时往厨房东面的墙左边三寸处抚去,一道绿光闪现后,那墙里现出一道细微的口子。

那口子极有弹性,被薛良春那么一扯,立即变大,直至能融下一个人的身位。

薛良春瞬间没入墙中,他刚入阵中,孟瑞冬就回了别墅。

孟瑞冬瞥了眼别墅上方,一张俊脸阴暗沉沉的,他那套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捏了道诀,原本还站在厨房为薛良春探风的鬼母被孟瑞冬当即召来。

“谁来过?”

鬼母摇头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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